“兒臣參見父皇。”端木凌澈單膝跪地。
“洛兒他……”
“父皇節哀，四弟他……確實殉國了。”
端木謹不語，只是呆呆地看向木凌城外的一處，很久，很久。
“皇上，臣妾有話要說。”怡妃走下臺階，跪在端木謹面前。“皇上曾在一個月錢賜婚於郡主與睿王，但是因為烏桓族作亂，睿王爺被派去出征，郡主去了駱華寺為睿王爺祈福。而今，睿王爺卻以身殉國。臣妾聽聞，郡主在到達駱華寺當晚便被人行刺，墜下懸崖，生死不明。但卻在昨日，刑部尚書餘大人抓了一位名為辛若的女子，據說與郡主長相十分相似。臣妾不敢說她就是郡主，但是如今郡主與睿王爺都遭遇不測，臣妾很想知道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如果當真是有人不願將郡主下嫁於睿王爺，我們鳳家自然不會勉強，大可退婚，何以用這種手段傷害郡主與睿王爺呢！”
話落，嬪妃間便譁然開來。但是太后，面色都不好，恨不得立刻將怡妃拉下去凌遲處死！而那文武百官更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向鳳丞相，這樣當眾說出此番大逆不道的話，不治個忤逆罪豈不便宜她了！
端木謹卻只深深地望了一眼怡妃，語氣很淡，“愛妃此話當真？”
“臣妾之話句句屬實。”
“餘愛卿。”
一名身著官服的人怔了一下，瞥了眼姚丞相，站了出去。“臣在。”
“怡妃所言可否屬實？”端木謹冷眼看著餘長卿。
“回皇上的話，那名女子已經自殺死於牢中。若當真是郡主，臣怎會傷害郡主呢？”
端木謹沉默了半晌，“夠了，都回去吧。那水晶棺材就放在後陵吧。怡妃，你隨朕來。”
龍澤宮。雲煙嫋嫋。
端木謹坐在龍椅上，怡妃候在一邊。
“郡主的事朕早就聽說了，只是沒想到，你此刻才告訴朕。”
怡妃頓了頓，“臣妾也是被逼無奈。”
“想必潯兒是去尋她了吧。回來也好，至少宮裡會有些生氣。”端木謹站起來走到怡妃身邊。“你可是在想，這一切是否與朕有關？”
怡妃搖了搖頭。“臣妾不敢，方才那話……”
“朕明白。”他打斷她的話，“只是這一切，朕也是無可奈何，洛兒他……”
“皇上。”她靠近他，芊芊玉手撫上他的，甚是溫暖。“皇上別擔心，凌洛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若是知道皇上這樣……”
“怡妃，既然澈兒回來了，朕想封他為王。你看可好？”
她怔了一下，似乎沒有聽清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