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袱還不斷地滴著血。
一瞬間,杜明月只覺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襲來,血水順著她的手掌向下滴落,弄髒了一片衣裙。
她一陣陣的反胃,心中卻是驚駭不已。
顫抖著張了張嘴,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甚至連甩開那包袱的力氣也沒有,手腳都在發軟。
瞧著她這副模樣,沈之雲似是滿意極了,勾唇笑了笑。
“嫂嫂這是怕了嗎?”
杜明月嘴唇囁嚅,到底是沒開口。
沈之雲也不在意,他那染血的手捏住女人下巴,面上掛著的笑很是溫柔。
可沒由來的,她心底驀地感到驚悚。
身子也不自覺的朝後仰。
“昨兒個嫂嫂不是說我是個慫包混球,只知道欺辱你一個小女子?”
說話間,沈之雲捏著她的手更用力了些。
“不想開啟看看嗎?”
杜明月實在是怕極了,儘管她心底對杜思恆也只有恨。
若非他闖出如此大禍,自己也不需要背鍋嫁到這鎮北侯府來。
更無需遭受如此折磨。
可這到底也是條活生生的人命,杜明月忍不住的顫抖:“沈之雲,你真的是瘋了!”
她父親雖然只是個小小的禮部尚書,自然是比不過鎮北侯府的。
但為官多年,他在朝堂上也是打通了些關係的。
再加上樹大招風,鎮北侯府被不少人盯著呢。
一旦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例如刺殺當朝官員的兒子,必然要被許多人落井下石。
“我瘋不瘋的,嫂嫂不妨看過再說?”
“不!”
杜明月下意識收回了手,眸子閃了閃。
沈之雲哼笑一聲,緩緩的站起了身來,她半點不在意杜明月如何。
“嫂嫂,你那個弟弟的確是有些騎術在身上的,就是運氣太差了點,不知道怎麼的就撞到了刀上。”
男人臉上帶著笑,周身的氣場顯得異常的溫和。
若是不瞭解的人,怕是要以為他們在說些什麼家常話。
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實在是算不上什麼溫和。
那包袱也被他扔在了杜明月懷裡,裡頭的東西落在了杜明月的懷裡。
“啊!”她嚇得一個哆嗦,猛的用衣袖揮開。
那東西又從她懷裡滾落,轉了兩圈停在了不遠處。
那是一張帶著驚恐,慘白的臉。
杜明月已經嚇到失語,死死地扒著床沿。
那人並不是杜思恆。
不過也是張她極為眼熟的面孔,那是杜思恆身邊的書童。
一時間,她也說不清自己心底是慶幸還是遺憾。
不過眼下,她沒空想那麼多。
因為沈之雲已經再次逼近,他緊緊的盯著杜明月看,眼裡閃過一絲的興味。
瞧了半晌,他嗤笑了一聲。
“你那個沒出息的弟弟先前也是這副表情,不愧是一家人。”
杜明月雖然惱怒,卻也無法反駁。
因為沈之雲說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問題,再加上,現在的沈之雲就像是個惡鬼。
她雖然不忿,可此時也不好再說什麼慫包混球一類的話。
果然就如同傳說的一般,沈之雲就是個瘋子,煞神。
誰要是惹了他,也是要走黴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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