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杜明月更加的恨上了杜思恆,甚至是在心底隱隱的希望,那人頭真是杜思恆的才好。
可她知道不可能,沈之雲是瘋。
卻也不至於理智全無,他那樣在意自己的兄長,當然不會讓鎮北侯府跟著遭殃。
何況現在府裡還有自己這個受氣包。
大概是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現在真動了杜思恆。
自然就要從他身邊的人折磨起。
比如杜思恆身邊的書童,又比如自己。
可是憑什麼呢?
她也不曾得過杜思恆什麼恩惠,為什麼自己要幫他受罪。
反倒是因為這個弟弟,從小到大無人問,被丟在莊子上。
她眼眶微微泛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心底裡只覺得委屈極了,可這些話就算是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
她如今身處鎮北侯府,沒有人會聽她的傾訴。
整個鎮北侯府上下,就連那些丫鬟小廝都瞧不上她。
算得上是人人可欺。
更不要說眼前還有個一直盯著自己的沈之雲,這個瘋子!
若是旁人見了這副美人落淚的模樣,必然要心疼的,可眼前人是沈之雲。
這個冷心冷肺的魔鬼!
他看著杜明月的模樣,心中沒有絲毫心疼。
“嫂子放心,等我再找兩個人練練手,到時不會讓你太疼的。”
聽著這話,杜明月驟然瞪大了雙眼,他不可置信的望向沈之雲。
“難不成你想殺了我嗎?”
她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顯然了。
名義上,她是禮部尚書獨女。
可實際上,她這條人命在沈之雲的眼中跟那死去的書童是一樣的。
根本就微不足道。
他心裡恨著他們杜家,恨的不行,又哪裡會在意這麼多?
管他什麼嫡女不嫡女的,不都是杜家的人?
“怎麼會呢?嫂嫂,我可不願意又擔上個慫包混球的名頭,放心吧,嫂嫂,你必然不是第一個。”
她當然不會是第一個。
就這麼讓她輕輕鬆鬆的死去了,未免也太舒服了。
他就是要將這杜明月留在府中,狠狠的折磨。
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的手捏住杜明月的下巴,細細的端詳起了她這張臉。
杜明月越是恐懼,他就越是暢快。
看著這張梨花帶雨的臉,不知怎麼的,沈之雲起了些惡劣的心思。
這樣嚇她可沒什麼意思。
“嫂嫂,我可是很聽你的話的,你說要我去殺了那杜思恆為兄長報仇,我自然是要聽你的,所以嫂嫂可是安全的很呢。”
這話說完,他又頓了頓,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了起來。
察覺到了男人的目光,杜明月下意識雙手抱胸,防備似的朝後退了退。
“不過嫂嫂既然嫁了進來,總要犧牲些什麼的,如今兄長昏迷不醒,不如由我來代勞。”
這荒唐的話,讓杜明月下意識推開沈之雲,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你在胡說些什麼?”
她面上又羞又惱,卻反駁不了。
就連長公主都認定了,她嫁進來是做兼祧妻的。
若是沈之雲真想做些什麼,她個弱女子也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