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暖橘色的光芒透過高窗灑在陳海洋身上。
“小夥子，圖書館要關門了。”館員的聲音將他從知識海洋中喚醒。
陳海洋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圖書館待了整整一天，連午飯都沒吃。
“這幾本能賣給我嗎？”他挑選了最實用的幾本書籍，懇切地問道。
“十五塊錢。”女館員猶豫片刻，報出了一個不低的價格，“這些書很難找了。”
“知識就是財富，值得投資。”陳海洋毫不猶豫地掏出錢來。
十五塊，相當於普通漁民兩三天的收入，但在他看來，這簡直是最划算的投資。
接下來的幾天，陳海洋形成了一套嚴格的學習計劃。
白天出海，維持基本收入；
晚上點亮煤油燈，研讀這些專業書籍；
陳海洋打聽到縣城東頭住著一位姓趙的退役海軍，曾是海軍特種部隊的潛水教練。
找到趙教練家時，這位五十多歲的老兵正在院子裡劈柴。
雖已退役多年，但他肌肉結實，腰板挺直，一看就是軍人出身。
“趙教練，我想請您教我潛水技術，報酬好說。”陳海洋開門見山。
趙教練上下打量著陳海洋，目光銳利如鷹。
“小夥子，潛水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沒命。”
陳海洋從揹包裡取出那套軍用潛水裝備：“我有裝備，就缺技術。”趙教練眼睛一亮，接過裝備仔細檢查，眉頭越皺越緊。
“這是我們海軍特種潛水部隊的標準裝備，你從哪弄來的？”
“撿漏得來。”陳海洋如實回答，同時從口袋掏出五張大團結，“請您指點。”
趙教練看著嶄新的五十元，猶豫片刻，最終收下了錢。
“既然裝備這麼好，那就得配上好技術。”他拍拍陳海洋的肩膀，神情嚴肅，“先說好，我只教技術，你若出事，與我無關。”
在趙教練的嚴格指導下，陳海洋開始了系統而艱苦的潛水訓練。
第一天，他光是學習如何正確穿戴潛水服就耗費了三個小時。
“慢點，再慢點！”趙教練皺著眉頭，用木棍輕敲陳海洋的手背，“潛水服的每一條密封帶都關係到你的性命，容不得半點馬虎。”
陳海洋額頭滲出汗珠，手指微微顫抖。
這套軍用潛水服比看上去複雜得多，七道密封帶、三個氣壓調節閥、兩個安全卡扣，每一處都需要精確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