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知道這些事情還是在報上,那年夏花的屍體在河中發現以後,好事的記者來南山縣初中對所有的教師都進行了一次採訪,記者的報紙裡面把夏花描述成了一個盡職盡責的英語老師,卻因為一時不慎掉入河中溺斃,賺取了不少人的眼淚還有稿費。
但是齊飛卻知道,事情遠遠不像報道出來的那麼簡單。
夏花來初二三班的第一天就遭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惡意,她精心準備的教案在那桶水下變成了一團廢紙,給武安準備的,想要拉近關係的糖果在掉到地上以後也被哈哈大笑的壞學生們踩得粉碎。
在孩子的眼中這只不過是他們給不自量力的,新來的老師一個小小的下馬威,在他們的眼中這樣的侮辱根本不算什麼,根本不會為此感覺到愧疚,反而因為成功和夏花不知所措的表情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自豪還有興奮。
在這個年紀的他們的世界裡面,挑戰大人的權威就像是同惡龍對戰的勇士,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更何況是對著擁有老師這個身份的夏花。
夏花在短暫的不知所措以後,也立馬做出了反應,她走到講臺的前面,拿起上面的教棍狠狠地敲打在上面,柔軟的聲音為了壓過教室裡面的喧譁聲變得異常尖利,聲嘶力竭地想要制止他們。
“都給我安靜下來!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最好自己站出來,你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行為嗎?侮辱自己的老師!簡直是.......”
夏花的嘴唇顫抖著,她的教育不容許她把畜生不如四個字說出口,話鋒一轉。
“簡直是,無可救藥!”
然而臺下的人根本就沒有給她面子,或許是因為夏花不管從體型,還是從聲音來說都毫無威懾力。
帶這個班的老師除了夏花以外基本上都是一些老油條了,要麼就是完全對他們不聞不問,要麼就是會利用鐵腕手段狠狠懲罰,像是夏花這樣子,被欺負了以後只會扯著嗓子吐出一些不痛不癢的訓斥的話,在他們看來根本不痛不癢。
“啊哈哈哈哈,無可救藥,你聽到了嗎,英語老師都這麼說了,還不快點和老師道歉。”
和武安一樣在班裡面惡劣慣了的薛飛把腳架在書桌上面,大聲對著武安調侃,似乎把夏花說的話當做了一個很好玩的事情,根本絲毫沒有畏懼。
武安聽到了薛飛的話,也覺得沒什麼面子梗著脖子回罵。
“屁個英語老師,我看她長得一副婊子的摸樣,不會是隔壁紅燈區的女人跑過來了吧哈哈哈哈哈。”
“你,你再說一句,就給我把叫家長過來!你叫做什麼名字!”
夏花從讀書開始,不管是接觸到的同學,還是老師,包括自己家裡面的長輩都是非常溫和有禮的,她第一次到這樣會對著老師說一些下流話的學生,和她腦海裡面可憐的渴望知識的可憐孩子完全不一樣,氣的渾身發抖,手指指著武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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