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成繼續追問:“哪個病房?什麼時間?那女人是誰?”
王芳搖頭:“我只知道清歡意外撞見張東和一個女人在病房,那親暱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覺得關係不一般。不過那女人當時背對著我,我沒看清臉……”
“清歡當時一下子就炸了,衝上去就和張東理論起來。她質問張東為什麼要騙她,說好回老家卻跑到醫院來,還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
“張東呢,一開始還想解釋,可清歡根本不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吵越兇,最後鬧得不可開交。清歡氣得渾身發抖,眼淚止不住地流,轉身就跑出了病房。”
姜大成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清歡有沒有搞清楚張東病房裡的那個女人是誰?什麼來頭?”
王芳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清歡當時氣昏了頭,哪還有心思去問這些。她只顧著和張東吵架,根本沒來得及去了解那個女人的情況。”
姜大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那個女人為什麼會和張東同時出現在醫院裡,甚至在同一間病房裡?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隱情。”
王芳嘆了口氣,說:“我也問過清歡這個問題,可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只說看到那個女人和張東在一起就又氣又急,根本沒心思去深究這些。”
姜大成沉思:“那原本說要回老家處理緊急事情的張東有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甚至住院的?清歡就沒問問他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什麼要住院嗎?”
王芳無奈地搖了搖頭:“清歡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沒往這方面想。她只覺得張東騙了她,背叛了她,心裡全是委屈和憤怒。”
“等她稍微冷靜下來的時候,也只是哭訴著說張東和那個女人的事,根本沒提張東住院的原因……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就這些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姜大成不由得嫌棄地“嘖”了一聲:“你咋啥都不清楚?”
“我怎麼可能什麼都清楚?”
王芳理直氣壯地直起腰,白了姜大成一眼:“你當我是監控探頭啊?問我這麼多!我要是真什麼都知道,還不早揪著那狐狸精的頭髮為清歡去找張東討說法了?”
“我現在又要照顧你,又得盯著林宇浩那個不安分的,哪還有閒工夫管張東的破事兒!”
姜大成盯著妻子泛紅的眼角,突然安靜下來。
記憶裡那個在股東大會上舌戰群儒的女強人,此刻鬢角添了白髮,手背上貼著風溼膏藥。
他嘆了口氣,聲音軟了幾分:“最近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知道我辛苦就好!”
王芳把毛巾甩進水盆,水花濺在床頭的繳費單上,暈開大片藍色墨跡,“你以為調查林宇浩是買菜呢?我才剛跟醫院的老張在電話裡打過招呼。”
“老張說醫院不能隨便洩露患者隱私,所以不一定能查得到,但還是會盡力幫忙……”
姜大成冷哼一聲,“找醫院裡的人幫忙,還不如直接找私家偵探。”
他拿起床邊櫃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吩咐道:“幫我聯絡私家偵探,把林宇浩近三個月的行蹤,從他的每一筆消費,連酒店開房記錄也包括在內,還有他住院後的所有情況,都給我查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