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的光斑在慕潼身上流淌,她像誤入人間的暗夜精靈般舞動。
時而旋轉如陀螺,時而弓身如滿月,最後仰頭向天,嘶吼聲穿透電子樂的重重包圍,彷彿要將靈魂都燃燒在這狂歡的盛宴。
正對舞臺的包廂,霍廷樞坐落在暗色真皮沙發上,一手搭著沙發靠背,另一隻手晃動著水晶杯中的威士忌。
他凝視著舞池裡癲狂的小公主,眼底暗流湧動,既像縱容孩子胡鬧的父親,又似鎖定獵物的頂級掠食者。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剛朝慕潼邁出半步,酒吧侍者像捕食的獵豹般迅猛出手。
那男人只覺右臂一緊,整個人已被利落地夾著胳膊拖離,從舞池拽進了黑暗。
蒼蠅近不了她分毫。
霍廷樞的視線如鎖鏈般釘在慕潼身上,一瞬不瞬。
她指尖跳躍的光斑,髮絲隨動作揚起的弧度,甚至呼吸時裙襬的細微起伏,都被他拆解成碎片,試圖拼湊出今日那些反常的蛛絲馬跡。
秦戈說她跟韓愈消失在醫院監控差不多兩個小時,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她和韓愈知道。
再之後,她便提出要來酒吧喝酒的要求。
她站在舞臺中央,笑得像個失控的木偶,笑聲像玻璃碎片般刺耳。
可他分明看見,她眼底藏著化不開的陰翳——像暴雨前壓城的烏雲,被強光映得無所遁形。
他的公主,不開心。
“哥哥,可以請你喝杯酒嗎?”
霍廷樞一身矜貴又危險的氣質,像一塊上等的黑曜石,酒吧裡妖嬈的女人已經盯了他整整三首歌的時間。
“我喝的酒,你怕是請不起。”他連看都沒看那女人一眼,說話時帶著刺骨的冷漠。
女人見霍廷樞肯搭話,眼尾的笑意像沾了蜜的鉤子,毫不猶豫滑到他身邊坐下,身體像一尾靈活的魚,輕輕靠向他。
那股帶著香氣的靠近,像在試探他的防線。
“不喝酒,那我們乾點別的?”
霍廷樞猛地側身避開女人,劍眉緊蹙,黑眸騰起怒火。
整整一瓶人頭馬X.O.被粗暴地澆在女人頭頂,琥珀色的酒液順著她的長髮流淌,順著臉頰滑落,在慘白的面板上留下一道道黏膩的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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