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爹孃忙了七八天,總算把大狗媳婦娶回家,了卻了多年的心願,天剛麻麻黑老兩口便上床睡覺了,睡得那個香,即便天上打雷也驚不醒。
洞房裡花燭搖曳,錄音機裡輕柔地播放著歡快的《天仙配》,大狗擁著曉翠坐在錦繡被窩裡。燈下看嬌妻,越看越歡喜,她是個宜痴、宜嗔、宜顰、宜笑的女嬌娘。
“大狗今天咱們就成家立業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嗎?”曉翠依偎在他懷中。
“考慮好長一段時間了,我準備承包屬於我們村裡的一段清漪河堤,種植果樹。”大狗悶聲說。
“那樣能行嗎?”曉翠擔心地問。
“問題不大,我已經託鎮上的朋友在聯絡果樹苗木,都是好的品種,種植上三年兩年便可以掛果。”大狗興奮地說。
窗外三個小黑影慢慢地移動到窗戶底下,蹲伏著不再移動。
“好吧,咱們家大事我說了算,小事你說了算,可是咱們家也沒大事。”曉翠撒嬌地說,醉死人的溫柔。
大狗再也按捺不住,摟過曉翠便行那周公之禮,補全他人生的歷程,一陣悉悉索索過後,又輕柔地傳出一句:“你輕點,慢點......。”
窗外三個小黑影聽的清清楚楚,三醜學舌對二歪說:“你輕點,慢點......。”
“哈哈!”二歪禁不住大笑起來,捏著鼻子大聲嚷嚷道,“你輕點,慢點......。”
洞房內傳出一句粗野的謾罵,“是哪個王八犢子再偷聽。”
二狗、三醜、二歪一溜煙地竄出院牆,消失在黑夜中,他們知道如果被大狗逮到,會被揍的鼻青臉腫。
一夜再無動靜,大狗和曉翠早早起來打掃院子裡的積雪,假如睡懶覺起的太晚,被串門的嬸子、大娘知道了,新過門的媳婦會被全村的女人當做笑柄。
吃早飯的時候,大狗問二狗:“昨天夜裡你去幹嘛了?”他在懷疑二狗。
二狗說:“哪兒也沒去,昨天很累的,早早睡覺了。”又伸了一下懶腰,裝作還沒睡醒的樣子。
“昨天晚上院子裡進人了,老黑狗怎麼沒叫喚?”大狗狐疑地看著二狗,老黑狗只有看到熟人才不會“汪汪”狂吠。
曉翠聽著聽著羞紅了臉龐,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大狗,他乖乖地噤聲,“吱溜吱溜”地喝起了稀飯。
二狗中午幫著爹孃整理了一下壓壞的雞窩、豬圈,下午便徒步趕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