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嫁人了,胡麗麗窩在自己的閨房內,託著腮幫想心思,田靜靜與李雯雯二人剛才來探望自己,詢問一下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還需要陪伴著買些東西嗎?自己說已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待著明天出嫁,三人閒聊一陣後,談起初中時代很多搞笑的事情,也談起二狗與楊威、結巴三位同學。
楊威依靠父親的關係在鎮政府裡謀了一個文職職員,天天夾著公文包上班,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也讓很多賦閒在家的同學羨慕不已。說及楊威,李雯雯依心內然有所不甘,她在初中時暗戀了他三年,想起他一副小帥哥的模樣,現在仍然心內慌慌猶如鹿撞,但他畢竟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老公,一切妄談。結巴在鎮上開設了一家雜貨鋪,鎮上客流人員較大,再加上有楊威照顧著,經營的還算不錯,兩人關係還像初中上學時一樣,好的就像一塊掰不開的爛姜。
田靜靜談起二狗說:“他現在高中的成績依舊像初三時那樣,在縣一中高一年級名列前茅,人人羨慕。”臉上露出欽慕的神情。
李雯雯說:“如果他把這種成績保持到高三,肯定會考上國家名牌大學。咱們縣城一中是省級重點中學,每年都會有一兩個同學考入清華、北大。”她終於對二狗服輸了,低下了校長千金多年高傲的頭顱。
胡麗麗兩眼放光地聽著她倆的談話,她喜歡她們談及二狗的話題,也看得出田靜靜對二狗依然是情有獨鍾,每每談及二狗總有一種不一樣的眼神。如果自己家裡沒有這些變故,自己也像她們一樣與二狗一同奮爭在學堂裡,那樣該多好。明天就要嫁人了,自己還這樣胡思亂想,她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三人談了很久、很久,胡麗麗戀戀不捨地把兩人送走,也像送走了自己的青春那樣遺憾。
胡麗麗還在沉思中,明天的婚禮二狗也要來參加慶典,自己有些期待又有些情怯,心裡一團亂麻。眼前不時浮現出二狗剛上初中時一付破衣爛衫的模樣,那時見到他就想照顧他,可憐他的一付乞丐模樣,情分使然,後來慢慢地就喜歡上了這個小男生。胡麗麗翻看著二狗初一時送給自己的筆記本,這句話還在:你的清澈明眸裡,盪漾著綠雲和紅雨,含蘊著雋永的詩意和優美的旋律。—林國棟。
胡麗麗的心一陣陣痛楚,彷彿眼前又浮現出二狗的灼熱眼神,她的眼睛裡慢慢盈滿了淚水,顆顆淚珠無息滑落,劃花了她漂亮秀美的臉龐。
二狗在家爛醉了一天後,又一早便踏上趕去鎮上的馬路,碰巧一輛拖拉機從身邊經過,二狗與司機搭訕了兩句,道上幾句謝謝!蹭蹭爬上了後面的車斗。
二狗趕到鎮上的時候,李雯雯、田靜靜已經在約定地點等候,三人一起趕往鎮政府家屬院,結巴正在給楊威幫忙,見到二狗後甚是驚喜,“兄—兄弟,你也趕過來了,大—大稀客呀!”兩手抓住二狗的大手使勁搖晃。
二狗說:“趕巧是我們放假的時間,聽說喜事後,我們都過來參加婚禮了。”二狗用手指指李雯雯、田靜靜。
結巴放開二狗的手與兩個大美女又敘起了舊,楊威與二狗擁抱了一下,深情地說:“林國棟,我們以後還是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一定給哥哥說。”
二狗卻怎麼也激動不起來,敷衍著:“一定,一定。你忙,你先忙去。”轉過身與其他同學噓寒問暖。
二狗、田靜靜、李雯雯三人在帳房處交上彩禮,或二十,或三十,跟隨著大部分同學的標準。吃飯的時候,楊威高看三人一眼,把他們三位安排在單間客房裡,其餘同學坐在餐廳大堂裡。
新郎新娘敬酒的時候,二狗不敢看胡麗麗幽怨的眼神,和著眼淚連幹三杯酒;胡麗麗雙手打著顫給二狗敬酒,酒水瀝瀝拉拉順著手腕滴落,眼蘊淚花,強裝笑顏,心內如杜鵑啼血:
半點春心伴夢寒,
滄海巫山今猶語,
昨日黃花莫須言。
有情無晴左右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