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靜靜坐在二狗家裡,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芳心依舊撲騰撲騰亂跳,這農村的男人太野蠻了,雖然粗魯不堪還好沒有太過分,不過自己的屁股被他們拍打的仍然隱隱作疼。
曉翠掩嘴偷笑,心說將來你嫁過來比今天要出格的多,今天只是一個演習而已。心裡想歸心裡想,表面上仍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你這裡不要緊吧!那裡不咋地吧!斟上一杯開水放在她的面前。
二狗急匆匆地趕回家來,“田靜靜,沒問題吧,村裡面的人誤會了,還以為咱們是......。”二狗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田靜靜臉上升起一坨緋紅,生氣地說:“誰知道你是存心的,還是故意的,難說呢?”
二狗乾咳兩聲,“咳咳,農村人麼,愛湊熱鬧,你別生氣,我已經給他們解釋了,以後就不會了。”
“還有以後呢?以後再敢,我殺了他們。”田靜靜兀自氣勢咻咻。曉翠捂嘴偷笑著悄悄離開他們,這種事情就是講不清道不明,自掃門前雪吧,因二狗而起就由二狗自行按下,別人插嘴也是添亂。
好一會,田靜靜的怒氣慢慢平消,二狗還在笑臉相陪著,他細心地削了一個蘋果放在田靜靜手中,她咬了一口蘋果,終於露出笑顏,“還算我初中沒有枉替你整理了半年多課桌,有點良心。”實際上她內心是高興的,村裡人的誤會恰好拉近了她與二狗的關係,她在二狗心裡的份量便增重了一層,對瑩瑩潛在的威脅、擔心也就相應減少了一分。
二狗見田靜靜又恢復了平靜,細聲細氣軟語問道:“你今天來給我送什麼信?”
“後天,也就是農曆二十六,胡麗麗與楊威結婚,咱們初中同班同學大部分參加,你去嗎?我好心好意來給你送信,沒想到在你們村卻遭此一劫。”田靜靜雖然再談及受辱之事,語氣裡卻不再有絲毫怒氣。
“是嗎!”二狗頹然坐在小板凳上,臉上一片木然,不喜不憂,初戀情人結婚了,新郎卻不是他,一股莫大的失落侵襲了他,好半天沒有吱聲。
“怎麼?難不成你還捨不得胡麗麗,還在想著她?”田靜靜審視著二狗,眼睛裡閃爍著狐疑,她並不知道二狗與胡麗麗發展到何種地步,說出的話語也僅僅是猜測而已。
“呵呵,你想哪裡去了,我後天一定參加,再說我與楊威還是拜過關公的把兄弟。”二狗掩飾地笑笑。
“那就好,我得趕快回去了,不然待時間長了會引起你們村裡人更大的懷疑。”田靜靜說著又羞紅了臉龐。
“你在這裡吃午飯吧!吃完飯再回去。”二狗挽留著。
“不了,後天見。”田靜靜邊說邊蹬上腳踏車一陣風似的飄去。
二狗看著她的背影又呆呆發愣了好長時間,抑或是胡麗麗這個名字又使他想起了逝去不久的初中生活。
二狗中午在三醜家喝得酩酊大醉,晚上在二歪家喝得不省人事,兩家主人認為二狗為兒時的夥伴盡興而醉,其實是二狗在掩藏自己內心的重重失落,好友結婚了,初戀情人結婚了,新郎統統與他無緣,他想起了胡麗麗的點點滴滴,他不捨得她就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