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央拖沓著步子來到梁工面前,還不等旁邊的惠星和韓靜安幸災樂禍,老頭兒便砸吧著嘴道:“行吧,雖然瞧著不像幹活兒的材料……但也湊合了吧!”
韓靜安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雖說知道這麼笑話自己的男朋友不合適,但心裡就是透著種說不出來的得意,彷彿有個聲音在大喊“活該”,讓左央再嘚瑟自己的小聰明!
然而老頭兒接下來的話,讓韓靜安和惠星再也笑不出來,“你們仨,準備動手吧!”
哦,合著她們倆也沒逃過去!
郝文銘說,像梁工這樣的手藝人,一出門那肯定是要帶著幾個徒弟的,那叫一個英姿颯爽,同樣的情況參見與飯店的大廚和劇組的攝影師,那都是別人把一切準備停當,他們才上去比劃兩下,但光是那兩下,就是最關鍵的精華,聽說有個特別牛的攝影師,手裡拿著的是幾十萬的機器,要等學徒們架好了,喊完開機之後,他才上去舞弄兩下,只要一喊“cut”,哥們兒就撒手,旁邊的小夥計就得趕緊去接,反正人家不管你們接沒接到,我這雙手只負責掌機,別的都不配讓我幹……
左央暗想,真想成為行業大牛啊!光是這種感覺就夠爽的!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郝文銘從趙大格那兒借了兩套幹活兒的圍裙,一邊給惠星和韓靜安套上,一邊無奈地對左央道:“沒轍,不是我重男輕女,一共就兩套,反正你回家了這套衣裳就好好洗洗……”
不等他說完,梁工居然拉開包,一看就是有備而來,一張小軟皮圍裙被他扔給左央。
“幹活哪兒能沒有傢伙!這玩木頭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木刺兒蹦到衣服裡,摘不掉、抖不下去,你就穿著吧,疼不死人,但渾身難受!這要幹到出徒的時候,才算行了!不是沒刺兒了,是皮已經破了又長、長了又破,皮糙肉厚得不知道疼了!”
左央渾身一機靈,瞥著嘴湊到梁工身邊,“您看,咱們從哪兒開始啊?”
“你問我?”
“是啊……”
“你問我?!”
梁工這脾氣真是絕了,有話也不直說,就是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左央,看得他渾身發毛。
“你是幹什麼的你心裡沒數兒?”
左央強壓著心裡的彆扭,低聲道:“我是給您打下手的啊……”
“那我是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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