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歌盯著姜寒。
她身體還有些發顫,不過身體慢慢恢復過來了。
“我母親,陪著姜遠決白手起家,年輕時候吃盡苦頭,不到四十歲,就身患重病。”
江辭歌不明白為什麼姜寒突然說起這個。
他抬手倒了茶,瘦了些,側臉輪廓更加清晰。
“也不知道姜遠決什麼時候勾搭上陳喜梅的。”姜寒面無表情,點起煙,“陳喜梅登堂入室,把重病的母親活生生氣死。”
江辭歌心跳加速,她沒想到是這樣的故事。
姜遠決根本不明白,糟糠之妻不可棄的道理。
“後面陳喜梅名正言順登堂入室嫁給姜遠決。就在我母親葬禮之後沒多久。”姜寒抽著煙,眼神沉寂幽深,一絲恨意,令江辭歌感同身受。
“你以為陳喜梅對我好?”姜寒冷笑,“你以為姜遠決護著我是為什麼,無非是他那點對我母親遲來的愧疚。”
江辭歌現在也能明白,為什麼姜遠決一直都對姜寒這樣袒護。
就是因為姜寒母親。
人永遠只是對自己心裡的事愧疚。
而對眼前人惡劣至極。
現在不是那麼多人都可以在乎的事。
也難怪姜寒在姜遠決面前有些造次。
甚至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
“原本,這些,我雖然計較,但也不願意一般見識。尤其姜祁佑處處都想壓我一頭。我有我自己的領域,開什麼玩笑,論商業天賦,他有。但他這個人就是太清高,什麼都瞧不起。”
姜寒抽著煙,瞥了眼江辭歌:“太清高的人,要麼能力極其出眾,要麼就別想做事。清高什麼,我這人專治清高。”
“也許他有他自己的思量和做事風格,他這人沒有什麼攻擊性,也不會主動做噁心人的事。”江辭歌想了想姜祁佑。
她認識他這麼久以來,似乎他都是一絲不苟,清冷,專注自己的事,但殺伐果決,並不磨嘰和過多猶豫。
他能有今天,是他自己優秀,運籌帷幄。
姜寒喝著茶:“你倒是挺為他說話。他這性子,太任性了,別人討好他,他也漠視,別人若是讓他不滿意,他難給人下次機會。”
江辭歌默不作聲,抬手嘗試按揉胳膊,並觀察這房間,想著找機會逃走。
她現在身上連手機都沒了。
“陳喜梅野心太重,換腎之後,覺得自己命又長了。就開始盤算,把我弄走,讓她親兒子掌握整個姜氏。”姜寒嗤笑,“我原本不稀罕,但她吃相太難看。我只是做個專案,她就派人暗殺我,還好我略懂拳腳,只是受傷,沒讓她得逞。”
姜寒手在小腹上之前傷口處搭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輕點。
“江辭歌,你倒是很讓我刮目相看。”
江辭歌沒什麼反應和表情:“姜寒,所以你到底打算幹嘛?你跟陳喜梅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
江辭歌不想關心這些。
“所以,你自作聰明,沒看出來陳喜梅偽善?”姜寒冷瞥江辭歌一眼,“我也算給她續命了,她是怎麼做的?趕盡殺絕,比她兒子心狠多了。”
姜寒勾唇,挑眉。
“我不想沾染姜家的任何買賣,但陳喜梅就是反覆把我往絕路上逼,就像當年,她逼死我媽一個道理。”
姜寒說完,看著江辭歌,眼神深邃:“所以,小姑娘,你確定你要跟著姜祁佑?”
姜寒歪頭看著江辭歌:“倒不如,你跟著我去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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