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頓幾乎要咬碎了牙。
跪著的人有些猶豫不決。
心裡肯定是忌憚姜寒的。
江辭歌閉了閉眼:“怎麼,手指和命,都不想要了?”
剛才說話的胖子立馬道:“給,給,我們給。”
五分鐘後,江辭歌拿到了所有她想要的東西。
她幾乎渾身無力,要癱軟下去。
可她強撐著,坐到一把椅子上。
“周公子,麻煩你了,幫幫忙,報警。把他們交給警察處理。”
周旻禮拉起江辭歌,扶著她回到車上。
這一次,是周旻禮親自開車,把她送回姜祁佑的別墅。
“你放心,我的人已經處理好。”周旻禮有些擔憂,“只是姜寒那裡,你怎麼解釋……”
江辭歌幾乎是冷著臉,聲音也很冷:“沒關係,我自己知道。他,我現在還動不了。”
但是,她還有姜祁佑。
姜祁佑可以。
周旻禮停好車下車目送江辭歌回別墅轉身離開等他司機來接他走了。
江辭歌進屋後癱軟在沙發上,身心俱疲。
她冷冷地看著這大廳的一切,彷彿在做夢。
這群小嘍囉倒是已經解決。
姜寒怎麼辦?
陳喜梅怎麼辦?
江辭歌心口有如一下又一下被石頭重砸。
每一下都出血。
憋了好久的眼淚,終於滾落出來。
她從姜祁佑的酒櫃裡拿了一瓶酒,給姜祁佑發了微通道歉,說從她往後工資里扣。
喝酒的時候,她終於號啕大哭。
媽媽,等我,等我……
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讓你瞑目。
然後,我就辭職,找個偏遠都地方,做個小鎮醫院的醫生,了此殘生。
江辭歌幾乎不喝悶酒,但她一口一口,喝下去,在不經意間,頭暈了。
不知道喝到多少的時候,她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再醒來,她躺在姜祁佑主臥的床上。
眼睛好脹。
江辭歌揉揉眼睛,有些難受。
視線一點點恢復清晰。
姜祁佑在窗邊坐著喝酒。
“醒了?”
“抱歉,抱歉姜總,我……”
“過來。”姜祁佑語氣沒有過多情緒。
江辭歌緩了緩,下床過去。
“再喝小半杯,回魂酒,才不會持續難受。喝完繼續睡,有事明天說。”姜祁佑遞給江辭歌小半杯酒。
江辭歌沒有擰巴矯情,一飲而盡。
“去躺著。”姜祁佑吩咐。
“可是姜總,這是你的……”
“我讓你躺,你就躺。”姜祁佑喝下一口酒,“不然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