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旻禮跟他姐姐一樣,臉型五官身材都很好看很精緻,但因為病著,有些脫相了。
接下來的日子,周家安排過來的護工會給他清潔,換衣服和按摩。
江辭歌則只負責針灸,每天需要的時間也不多。
給周旻禮紮上,她看好時間,又去廚房忙陳喜梅的中藥和餐食。
日子一天天下來,周旻禮仍舊沒有醒過來,臉上倒是逐漸有了點氣色,嘴唇也不像之前那樣發白。
江辭歌每天的針灸要根據周旻禮的脈搏情況在做調整。
周家天天都派人過來關心周旻禮的狀況,唯獨周黎很久沒有再來過。
那天針灸完,江辭歌給周黎打了通電話,詢問周旻禮為什麼成了植物人。
周黎:“他十九歲的時候,在國外大學交了個女朋友,兩人關係很好,可我爺爺跟父母都不同意。”
江辭歌安安靜靜聽著,想找到周旻禮變成這樣的心理癥結。
“當時他沒在意家裡反對這件事,就一直待在國外不回來。也很爭氣,自己掙到錢買了房,跟那姑娘在國外讀書過日子。”周黎說起,點了支菸,“我們家也沒有直接干預,只是叫人一直看著,沒有打草驚蛇。總覺得他只是一時新鮮,等時間長了,感情也就不深了。直到他快畢業了,爸爸覺得是時候讓他回國,在公司學習業務。”
江辭歌戴著耳機坐在陽臺上邊聽邊思考:“然後呢?”
“然後他堅定地拒絕了,說要自己在國外創業,不回家。”周黎說起這件事就頭大,輕嘆了一聲,“沒辦法,他不肯放棄,我們就去找那個女的。”
江辭歌沒有再追問,她已經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
“我們用錢,用前途,用她家人,都沒有用。真是塊硬骨頭。”周黎冷笑,“所以,我們找人制造了一場車禍。”
江辭歌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聽得心驚肉跳。
“那姑娘失明瞭,被她父母帶走,杳無音訊。周旻禮失去那個女孩之後,很自責,很痛。他說要陪她,要償還。在國外大晚上喝了酒開車,車禍,變成了現在這樣。”
“多久了?”
“八個月。”
“我知道了,周女士。”江辭歌聽完提那個女孩和周旻禮感到悲哀,但她沒有表露情緒,“接下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周黎半信半疑掛了電話後,給江辭歌轉了一筆錢,是前一個月的結賬。
江辭歌回到客房,一邊從周旻禮身體穴位上取針下來,一邊跟他講話。
“周旻禮,你的事我本不該插嘴。”江辭歌語氣平靜,“我知道你很自責難過,恨不能失明的人是你。你恨你的家人,為什麼那麼傳統迂腐,非要拆散你們,那個姑娘明明很好,你們明明很相愛。”
躺在病床上的周旻禮沒有反應,但江辭歌還是繼續說:“我們不談你的家人做過什麼。那個姑娘沒有音信了,你就不想找到她彌補她嗎?你像現在這樣,就永遠沒有機會再親口跟她說一聲抱歉。你這才是逃避不負責任的表現。”
那晚江辭歌收了針,洗完澡躺在床上,筋疲力盡。
剛躺上床眯著幾分鐘就開始做夢。
她又夢到了媽媽,夢到她帶大學時候的那個男朋友去見媽媽,媽媽很開心,說男生性格不錯,長得也好看,讓他們兩個相互珍惜愛護。
江辭歌很害羞,挽著男生的手點頭。
夢中畫面一轉,江辭歌的媽媽被人從手術室推出來,被宣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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