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楚雲舒下意識出聲,又想到隔壁廂房住著丫鬟和嬤嬤,連忙將聲音壓低。
他們靠得太近,溼熱的氣息噴灑在男人的胸膛。
謝沉舟的呼吸驟然粗重,黑暗中他單手扣住楚雲舒雙腕壓在枕邊,玄色衣襟上銀線暗紋刮過她胸前的薄綢,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慄。
“你倒是敢說。”
他指尖碾過少女腳踝內側的硃砂痣,滾燙的觸感順著經絡直竄心口。
楚雲舒用力掙扎,謝沉舟突然俯身咬住她耳垂:“別動,今晚我不想做什麼,你乖一點。”
一瞬間,過電感從耳尖傳到全身,楚雲舒僵住不動了,她的抓著男人的衣袖,用力到指尖發白。
謝沉舟埋進少女綢緞般的髮絲中,楚雲舒不愛薰香,只會在洗澡的時候撒些花瓣。
她身上的氣味很淺淡,但細嗅之下卻能聞到一縷清甜。
謝沉舟心中發出一聲喟嘆。
他以為自己還能再忍一忍。
只是白日的短暫接觸,卻還是不能解渴,而他也不想去碰別的女人。
可楚雲舒不一樣,她們那樣相似,抱著她就像是在抱著自己可望不可及的那個人一樣。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他只想再抱一抱楚雲舒,不會再碰她。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楚雲舒囁喏著,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她現在還對這個人一無所知。
在養病的那一個月,她以為這個人不會再出現了。
那一天只是一場夢。
老夫人亦如既往地讓孫嬤嬤和杜嬤嬤來教楚雲舒規矩,兩個嬤嬤有把柄在她身上。
只是裝裝樣子,每天回榮安院後把楚雲舒的慘狀描述一遍。
老夫人很高興,連帶著對薛文錦的折騰也輕了一些。
為此,薛文錦還特意多來她的院中看過幾次。
後院的女子都很正常,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楚雲舒睜著大眼問:“你是不是侯爺的仇人?”
“我記得那天侯爺也回來了,你是不是想刺殺侯爺,被發現後就躲到了我的屋內?”
“你怎麼不說話呀?”
“喂,你跟侯爺有什麼仇?”
“還有你的臉,我還沒看到你長什麼樣,可以點個燈嗎?”
楚雲舒的問題越來越多,謝沉舟閉了閉眼,乾脆用嘴堵住少女喋喋不休的嘴巴。
“唔,等、等等,不要,說好了不會動我的!”
“嗯,現在想了。”
...........
第二日,楚雲舒睏倦地醒來。
昨晚折騰到了半夜,丫鬟們早就睡過去了,她也不好將人都叫起來給自己打水。
而黏黏糊糊的身體實在不舒服,她只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天就亮了,乾脆讓雜役婆子先給自己去燒水。
蘭香院雖然沒有小廚房,但也有專門燒水的灶臺,每天備下的水都很充足。
畢竟要滿足一整個院子人的吃用。
寶珠進來給她遞了擦身體的巾帕,隔著屏風問:
“姨娘覺得水溫怎麼樣,要不要奴婢進去再給您加些熱水,早晨涼氣重,您今天洗得太早了,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儼然是把楚雲舒當成瓷器對待了。
畢竟上回楚雲舒就是因為泡了一宿冷水才病了一個月,寶珠每每想起都後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