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已經洗完了,今天不泡澡,很快就出來。”
“你先出去,我自己換衣服就行。”
寶珠也知道姨娘洗澡的時候不習慣被人看身子,放下東西后就離開了。
人走了,楚雲舒才鬆了一口氣。
她小心擦著自己的身體,有些為難地看著滿身的紅痕。
怒罵了一句,狗男人!
上一次還記得給自己清除痕跡,這一次就完全不管她了。
只顧著自己爽完就跑。
若不是她醒來得早,趕在寶珠和方嬤嬤發現之前匆匆遮掩了一下屋內痕跡,早就被人發現了。
絕對是因為自己問了太多不該問的問題,故意報復自己的!
楚雲舒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
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可惡的男人。
下一次,她一定要知道他是誰!
另一邊,謝沉舟摸著左臂上被咬出來的牙印,嘴角不由自主牽起。
“稀奇啊稀奇,謝兄,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看到你笑起來的樣子。”
蕭長風圍著他轉了一圈,“看你這紅光滿面的樣子,難道是剛跟美人春風一度?”
謝沉舟收起袖子,瞥了一眼開啟的窗欞,目露不善:“為何不走正門。”
“哈哈哈,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蕭長風瀟灑一笑,“不說這個了,謝兄可有好酒好菜,讓我痛飲一杯。”
謝沉舟也沒覺得一大清早就跟蕭長風一起喝酒有什麼奇怪。
蕭長風本就是一個酒不離手的人。
侯府內也有一些好酒,大多都是陛下所賜,但喝酒誤事,謝沉舟本人很少用酒。
這次開啟酒窖,倒是讓蕭長風飲了個遍。
“好!痛快!”
“哈哈哈哈哈,這可是上好的劍南春,沒想到謝兄家裡還有這樣好的酒。”
“唉,往日真是錯過了很多,我真應該早點來京城。”
謝沉舟心情不錯,加上沒有任務也就跟他對飲了一杯,“怎麼,之前是有人攔著你嗎?”
蕭長風嘆氣:“唉——”
“長安居,大不易啊,我不過來了短短几日,就用完了全部積蓄,現在已經身無分文,被客棧老闆趕出來了。”
蕭長風哀嚎著癱進紫檀椅,腰間佩劍撞得叮噹作響,他咕咚又灌下一口酒,眯了眯眼,說著苦惱的話,唇角卻帶著灑脫不見半分愁苦。
他朋友遍佈四海,沒錢用也只是一時的,賺錢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只是最近他查的事情有了一點眉目,想要留在京城。
他很少來京城,畢竟這裡達官貴人眾多,街上的牌匾掉下來一個就會砸到一個皇親國戚。
對他這種浪子來說,京城絕對是最不喜歡的地方。
所以這裡根本沒買常住的宅子。
只能可憐巴巴地來求助自己的好兄弟了。
“不知,謝兄可否讓我借住幾日?”
謝沉舟不在意道:“可以,侯府很大你可以多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