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舒迷迷糊糊中,感覺身側有人靠了過來。
熟悉的感覺,讓她下意識靠近。
卻在下一刻,肌肉的疼痛喚醒了她。
腎上腺素褪早就已經褪去,身體對疼痛的感知恢復正常後,只是簡單的挪動,就讓楚雲舒疼得受不了。
她嚶嚀了一聲睜開眼,眼角有淚珠滾落,然後就發現謝沉舟躺在她旁邊。
“侯爺,你怎麼在這?”
他吃錯藥了?
靠得這麼近,還搶她的床。
謝沉舟將被子掀起來,似乎沒覺得自己做出了多麼崩人設的舉動,“瘋馬的案子已經解決了,我來看看你的傷。”
楚雲舒想起來,但剛直了腰,就被男人按住。
“別起來了,不是疼得厲害,你躺著就好。”
但是這樣好怪。
他們還沒有親近到這種程度吧。
倒不如說,謝沉舟會關心自己才是最奇怪的事。
“只是些許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太醫也給我敷好藥,纏上繃帶了,沒什麼好看的。”楚雲舒抓著袖子,不太想給謝沉舟看。
原本她應該藉著這次受傷的機會,好好賣慘,博得男人的可憐。
可謝沉舟都要把自己送走了。
賣什麼賣,狗男人不配她營業。
少女的髮絲順著她的臉頰垂落到枕邊,她的眼眶還是紅的,眼角還有溼潤的痕跡,雖是笑著在說話,卻帶著幾分破碎感。
這幅樣子,在謝沉舟看來她就是在逞強。
謝沉舟看了她一眼,動作不停,撩起她的袖子,一言不發地解開了纏在她手腕上的繃帶。
“您,您幹什麼呀?”楚雲舒想抽回自己的手臂。
纏得好好的,給她解開做什麼。
又流血了怎麼辦。
謝沉舟只是淡淡道:“太醫給的藥不行,我給你換一個新藥。”
藉著傍晚的光線細看,女子雪白手臂上頸赫然有道寸許長的擦傷,上面撒了一層白色的藥粉,但還是有血從傷口處溢位來,將藥粉濡溼,凝結成褐色的塊狀。
遮住看不見的時候,也只是感到隱隱的疼。
看到後,楚雲舒頓時有一種痛感上升的感覺。
謝沉舟的指腹觸碰到少女的手臂,就感覺她瑟縮了一下。
“上面的藥需要擦掉重來,忍著些。”
寶珠送了水盆進來,楚雲舒本想讓寶珠來給自己擦。
沒想到男人親自擰了下巾帕,擦拭上去,動作很輕,但還是很疼。
楚雲舒咬著唇,沒讓自己痛撥出聲,眼淚卻控制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十足的惹人憐愛了。
如果他是‘蕭長風’此時早就將少女抱入懷中,又親又哄了。
但現在他是無心無情的謝指揮使。
謝沉舟抬眸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下後讓寶珠出去。
在楚雲舒疑惑的目光中將人抱了起來。
嗯,沒人看見的話,抱一抱也可以。
楚雲舒:“........?”
謝沉舟冷著臉,一本正經道:“我知道你在裝可憐勾引我,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這次就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