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金山的語氣起伏得很明顯。
他皺著眉說道:“喬同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撒謊就不好了!”
“你才多大年紀就敢說自己能治療絕症,你聽聽這話你信嗎?”
郝金山的擁護者出聲了。
就連穆建軍都有些惱羞成怒:“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話居然是一個小姑娘說出來的。你們信不信?”
在座的醫生們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他們幾乎一時間接受不了這件事兒,所以潛意識就是直接反駁。
“我不信!”
“我也不信!”
“不信!”
“……”
喬月看了眼煽動者,非常有耐心地等他們把情緒發洩完。
而這時,一門之隔的距離,護士們推著胡司令的移動病床,是前進也不是,不前進也不是。
一直觀察著手術室動靜的關承志倒是不關心喬月的事兒,他算是看明白了,喬月說的話有九成的可能性。
於是他大踏步地朝著手術門走去,剛靠近就將手術門推開,一把拉住移動病床的床頭就將病床拽了出來。
剛有護士要譴責:非醫護人員禁止進入手術室。
就發現人家真的沒進來,只不過手臂長,力氣大,輕而易舉的就將病床拉了出來。
然後無視全場的視線,帶著警衛員推著病床回病房了,路過樑蘭的時候還說了句:“除了回病房還需要輸液嗎?”
梁蘭無奈地點了點頭:“需要,一會兒會有護士過去扎針,今天晚上驚著點兒心,有情況隨時找我或者喬月。”
關承志點了點頭,然後大手一揮,呼啦啦的一群軍綠色衣服的人就離場了。
他的動作讓全場的醫生都沉默了。
想了想自己剛才的亢奮。
其實也不是不可能。
顧司令的身體不就是這兩個小姑娘調理好的嗎。
喬月不知道他們已經開始思考了,不過即使她知道也不會在意,畢竟她只想解決找麻煩的郝金山而已。
“郝院長,我既然這麼說,我就真的這麼做過,怎麼?您是不信嗎?還是不敢信?”喬月挑眉問他。
郝金山維持著他的假笑:“我怎麼會不敢信?只要喬同志拿得出證明,那我就信!”
“好,只要我拿得出證明,就足夠說明舉報信是有心之人的誹謗,希望郝院長能幫我將虛假舉報人找出來。畢竟虛假舉報是要負責任的!”
喬月試探著郝金山,她真心覺得郝金山認識這個舉報者,甚至可能他自己就是這個舉報者。
至於沒有舉報信,她覺得應該不會。
畢竟這麼明顯的把柄,以郝金山這能夠坐上軍區總院院長的智商他肯定不會留。
郝金山到現在還以為喬月在虛張聲勢,他認為她絕對拿不出證明材料。
就在這時,史向前覺得應該到他這個證人出場的時候了,他便站起身,說道:“我倒是知道喬醫生的一個案例,她在火車上治療了一位心衰患者,並且按照我的預估,很快就會恢復健康。”
“你有沒有聽清楚?這個老中醫說喬月治好了心衰!”
“聽到了,心衰而已!等等,什麼?心衰!”
“心衰這個病症楊醫生是不是也治療過?”
被點名的楊慶峰:我並不是很想參與你們的討論。
但既然被點名了,只好矜持地點了點頭:“是的,我治療過心衰,也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