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疑?”
“答什麼疑?”
“這男的是誰呀?”
聶正則、祝志遠順著秦北的動作一看,就看見一個穿著新式軍裝,只在腦後紮了一個三股辮的貌美女子。
她對著他們二人敬了個軍禮。
聶正則反射式地回了個軍禮。
這人也是軍醫?聶正則心想。
梁蘭好像知道二人的困擾一般,開場先報身份。
“您二位好,我是南方軍區下屬第二分軍醫院的主治醫生,梁蘭。”
“梁蘭?你就是梁蘭?我小師妹?”
聶正則十分驚訝,他雖然知道他的老師在去年收了一個關門弟子,但沒想到會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
梁蘭笑了一下,對著聶正則親切地說道:“二師兄,初次見面,以後多多指教。”
“聽見了嗎?這個中年男醫生跟留在車廂內的一個年輕女醫生認識。”
“聽見了聽見了,聽這話那個年輕女同志確實也是醫生。”
“可這位醫生不是西醫嗎?怎麼會有一個學中醫的師妹?”
“再看看再看看!”
圍觀者越來越覺得這裡熱鬧了。
聶正則笑著應下了這聲二師兄,然後看了眼秦北和祝志遠,對著梁蘭問道:“小師妹能幫我們解惑?”
“是呀,是呀,秦北說你能幫我們解惑,我們到底哪裡出問題了?”祝志遠連忙追問。
梁蘭對聶正則和祝志遠搖了搖頭:“您二位醫術高超,並沒有誤診。”
“不可能,他沒誤診怎麼診出來的不是心衰!”祝志遠不信。
“小師妹是不是說錯了,這老爺子的症狀怎麼看也不能是心衰呀!”聶正則一臉擔憂,生怕他小師妹年紀輕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放厥詞。
“唉,聽見了嗎?那個年輕女同志說這兩位醫生都沒有誤診,你們覺得可能嗎?”
“難不成是因為她跟那個中年男醫生認識,所以選擇包庇他?”
“那這也有些太不地道了吧。”
“就是就是,對那個稍微年輕點的男醫生有些不公平了吧?”
“你們咋不信女同志說的呢?萬一她說得對呢?”
“她說得對?怎麼可能?這倆醫生一個說是心衰,一個說不是心衰!怎麼可能會同時都對!根本不可能呀!”
“這話說得沒錯呀!這背道而馳的說法怎麼可能會同時對!”
圍觀者議論紛紛,絕大部分人都覺得梁蘭是在包庇聶正則。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梁蘭仍語氣堅定地說:“您二位還不相信自己的醫術嗎?”
祝志遠昂著頭說:“我倒是信自己,但我不信他!”
聶正則一言不發,等待梁蘭的下文。
“哦?既然您不信的話,那您現在再給老爺子診斷一下不就行了?”梁蘭溫聲說道。
祝志遠不清楚梁蘭到底賣的什麼關子,可她這話也確實沒錯,病人在這兒,他再診一次脈不就行了。
於是看了眼梁蘭和聶正則,就上前拿著聽診器檢查老爺子的身體。
已經站到一邊一角待著的史向前和喬月對視一眼,繼續嗑瓜子。
偷瞄到兩人嗑瓜子動作的梁蘭微微地頓了一下,然後狠狠地看了眼秦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