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是哪出苦情戲啊?”突然這時,一個塗脂抹粉,長相尖酸的婦人倚在門邊,尖細的嗓音像指甲刮過瓷碗:“謝海棠,糞挑完了嗎就在這偷懶?”
何青蓮轉頭看向這個女人,頓時怒火中燒。
雖然不知道原委,但這個女人肯定不是好人。
“馬上幹完了!馬上!”謝海棠連連躬身點頭,就要繼續幹活。
可是何青蓮卻一把拉住謝海棠,並攔在婦人中間:“我不會讓她再做這些事情的!”
“你誰啊?”婦人嗑著瓜子就往地上吐:“我家的事情,管你什麼事情?”
“我是謝海棠的妹妹!”何青蓮鼓足勇氣:“我不允許你再欺負我姐姐!”
聽到這話,婦人得意地整了整金線繡花的衣領,上下將何青蓮打量一通後,嘲諷道:“喲,難怪眼熟,原來是這賤人的妹妹啊!”
“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她家人都死絕了呢!”
“啪!”
婦人話未說完,一記耳光抽得婦人踉蹌後退。
嚴川甩了甩手,已經刻意留手:“嘴這麼臭,挖出來的這些糞都是給你吃的?”
“你你你,居然敢打我,來人啊!“婦人捂著臉尖叫。
聽到聲音,五六個家丁提著棍棒衝了出來。
可嚴川卻只是一揮衣袖,將板車上拉著的幾框大糞掀翻而出,黃白之物潑了眾人滿身。
趁亂,嚴川護送何青蓮和她姐姐離開。
回到馬車上,謝海棠這才在何青蓮的詢問下道出實情。
當年她剛嫁入周家時,確實過了一段好日子。
直到生下女兒後大出血,雖然最後母女平安,但因此傷了身子,郎中說再難有孕。
“周鵬後來...”謝海棠攥緊破舊的衣角,豆大的淚珠滾落:“為了能生兒子,又納了三房妾室,徐氏最會討好,第二年就生了男孩...”
何青蓮緊緊握住表姐粗糙的手,安慰道:“那也不該這樣對待姐姐吧!”
“後來徐氏為了當正妻,冤枉我偷人,周鵬也有此意,於是藉機休了我!”謝海棠突然激動起來:“我心灰意冷,想要帶著我女兒桃桃離開,可是徐氏卻不放人。”
“並且她為了羞辱我,讓周鵬把桃桃給她來養,並藉機威脅我在府中當丫鬟,不然就要把我女兒賣了...”
說到這裡謝海棠哽咽起來:“為了桃桃安全,我只能留在府中打雜,徐氏專門讓我來做最髒的活...”
“居然這樣對待姐姐!”何青蓮握緊了拳頭:“這個周鵬以前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怎麼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要怪就只能怪我命不好!”謝海棠說到這裡,不禁長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要怪自己呢?”嚴川一邊駕駛馬車,一邊講道:“這當然是他們的錯!”
聽到這個聲音,謝海棠才對何青蓮問起:“這位是?”
“姐姐,他是我的夫君!”何青蓮擠出一絲笑容介紹起來:“叫做嚴川,對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