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混亂中失散的夥伴。
他隨即搖了搖頭,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怎麼可能?
那人早就走丟了,音訊全無。
怎麼會出現在這煙花之地,還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
定是自己想多了。
陳軒收回目光,領著身姿妖嬈的若雲走向自己的酒桌。
“這位是趙子赫,趙兄。”
他指了指一位面容憨厚的青年。
“這位是李文廣,李兄。”
他又指向另一位略顯文弱的男子。
若雲含笑盈盈,目光在趙子赫和李文廣身上流轉一圈。
“趙公子,李公子,今晚你們二位的消費,奴家做主,全免了哦!”
她聲音嬌媚。
“若是二位有興致留宿,還可以隨便挑兩位姑娘侍候。我們百花樓的姑娘,那可就一個字——潤!”
趙子赫和李文廣聞言,臉上都露出了幾分驚喜。
他們何曾受過這等待遇,尤其還是百花樓的頭牌親自招待。
若雲話鋒一轉,媚眼如絲地瞥了一眼身旁的陳軒。
“不過嘛……”
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點了點陳軒的胳膊,動作親暱。
“我可不行哦,奴家是專屬於我們軒軒的哦!”
那一聲“軒軒”,叫得千迴百轉,膩得人骨頭髮酥。
陳軒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端起酒杯,淺酌一口,並未言語。
這女人,還真會給他找事。
“你們樓主還有事情嗎?沒事情我也該回去了!”
陳軒站起身,準備離開。
家中晴兒尚在,他可不放心把一個小丫頭獨自丟太久。
“公子這就要走了嗎?”
若雲蓮步輕移,擋在了陳軒身前,水汪汪的眸子泫然欲泣。
“還有事?”
陳軒挑了挑眉,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耐。
若雲眼圈一紅,淚珠兒險些滾落下來。
“陳公子果然狠心,剛剛用完人家,就要拋棄人家,現在讓奴家獨守閨房……”
聲音幽怨婉轉,帶著哭腔,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陳軒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這女人,不去唱戲真是屈才了。
“別演了,若是無事,我真該離開了,家裡還有小孩呢!”
他實在沒心情看她表演。
“陳兄這麼早就回去啊,再喝點唄!”
趙子赫見陳軒要走,連忙出聲挽留。
李文廣也附和著。
“是啊陳兄,良宵苦短,何必急於一時。”
他們倆剛得了好處,自然希望陳軒能多待一會兒。
“不了,明日還有要事!你們接著玩!”
陳軒擺了擺手,態度堅決。
他繞過若雲,頭也不回地向著百花樓外走去。
若雲看著他的背影,幽幽嘆了口氣。
眼底的淚意瞬間消失無蹤。
陳軒剛走到百花樓門口。
迎面便撞上了那個先前在二樓打生打死的棍奴刀疤臉。
刀疤臉此刻正提著那根烏沉沉的短棍。
直勾勾地看著陳軒。
“有事?”
陳軒停下腳步,淡淡問道。
他倒要看看,這奴才又想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