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方塵收回手，叮囑道：“這兩天好好休息一下，再敷兩次就差不多可以痊癒了。”
清漪輕輕嗯了一聲，然後默不作聲將衣服穿上。
“那個少爺......”
在方塵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清漪突然轉過身來，欲言又止的看著方塵。
“怎麼了？”
見到這丫頭兩條淺淺的眉毛皺在一起，一副糾結的樣子，方塵就忍不住有些想笑，但眼神卻如水般溫柔。
“奴婢是不是讓您為難了？”
清漪低著頭，絞著手指說道：“畢竟您是方家大少爺，是要繼承家族的，但是，但是......”
方塵聞言，上前兩步，輕輕揉了揉清漪的腦袋，溫聲道：“那又如何？在少爺眼中，整個方家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如你重要。”
沒人比方塵清楚，他在方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堂堂方家大少，看似風光，實則卻只是方家的一把刀子。
那些年，他替方家做的大多數事情，陰暗且血腥。
而享受榮光的，卻是方家其他人。
若是方遠山不這麼迫切的針對他，針對清漪，或許方塵為了爺爺考慮，會繼續忍耐下來。
但，他們太得寸進尺了！
“少爺......”
聽到方塵那直白的話語，清漪感動得眼淚嘩啦啦的，恨不得將自己揉進方塵的身體裡。
“好了，別哭了。”
鬆開清漪，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方塵說道：“答應少爺，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一定要以保護自己為第一要務。”
“即便闖了天大的禍，也有少爺替你擔著。”
明明以小丫頭如今的實力，別說方熊，就算是方源，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但清漪一來當時心緒大亂，二來是顧忌身份，所以沒有還手。
這才導致被方熊偷襲受傷。
但若是自己去晚了一些呢？
若是再發生這種事情呢？
方塵不敢想。
所以，這件事他必須要跟清漪說清楚。
“嗯嗯，少爺，我記住了！”
見到方塵神情嚴肅，清漪也認真的點頭答應下來。
“好了，早點休息吧。”
再次揉了揉清漪的腦袋，方塵這才退出房間，將門輕輕關上。
屋內，清漪看著晃動的蠟燭，眼眸流轉，隨即嘴角掀起一抹明媚燦爛的弧度。
少爺呀，以後就讓清漪來保護您吧。
......
不大的房間中，除了一桌一椅一張床外，就沒其他擺設了。
此時，方塵盤坐在床榻上，正在打量著手中的青銅小塔。
如之前相比，此時的天機塔，上面綠色銅鏽已經徹底消失，露出原有的質地。
這青銅小塔，入手冰涼，略微有些沉重，破破爛爛的樣子還是沒有半點改變。
“或許，要進入其中才能知道？”
方塵微微皺眉。
不過這幾日都不是滿月，方塵也無法隨意的進入其中，找兩位女帝大人“敘舊”。
說實話，方塵還是無比懷念，和兩位女帝神魂共契的。
當然，共不共契的不重要，方塵主要是享受那個修煉的過程。
因為每一次與兩位女帝修煉後，他的實力都會得到質的飛躍。
這才是方塵敢直接離開方家的底氣！
沒了方家這個束縛，方塵才能肆無忌憚的提升修為，而不用擔心暴露自己的秘密。
“只能等下次進去的時候，再問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