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這話一出,全場再次將目光聚焦在陸左身上。
所有人都想看看,這個剛才還囂張無比,一腳踹飛陸天的小子,現在要如何收場。
柳善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彷彿已經看到陸左面如死灰,羞愧難當的樣子。
柳芊芊氣得渾身發抖,她想站起來反駁,卻被陸左輕輕按住了手。
陸左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陸天的挑釁對他而言,不過是跳樑小醜的聒噪。
周圍的議論聲再次響起。
“這下有好戲看了,陸左剛才不是很狂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他能說什麼,三十個億啊,把他賣了也湊不齊。”
“就是,跟陸大少比財力,他算哪根蔥。”
“我看他這次死定了,不僅要丟盡臉面,還要跪下喊自己是廢物。”
“這賭約可是白紙黑字簽了的,賴都賴不掉。”
在眾人看來,陸左已經陷入了絕境,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陸天見陸左遲遲沒有反應,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
“怎麼,廢物,不敢說話了?”
“剛才的囂張勁兒哪去了?”
“沒本事就別學人家出來裝逼,現在知道丟人了吧?”
柳善於也假惺惺地開口勸道:“陸左啊,聽二叔一句勸,投資這種事,不是鬧著玩的。”
“你跟陸天比,確實是差了點,還是算了吧,別自取其辱了。”
他嘴上說著勸,實則是在火上澆油,生怕陸左不應戰。
就在眾人以為陸左會放棄,或者會找藉口推脫的時候。
陸左卻慢悠悠地站起了身。
他環視全場,目光平靜,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窘迫。
然後,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場。
“陸大少真是好魄力。”
“只是,在亂葬崗上建商業街,就不怕晚上太熱鬧,顧客們不敢來嗎。”
話音未落,全場死寂。
緊接著,便是全場譁然。
“什麼,亂葬崗?”
“開什麼玩笑,這小子是瘋了吧?”
“那可是政府重點規劃的新區,怎麼可能是亂葬崗。”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推了推眼鏡,不屑地說道:“我看這小子就是輸不起,故意在這裡胡說八道,擾亂市場秩序。”
“沒錯,剛才還囂張得很,現在看陸少投了三十億,就想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來搗亂。”
“這種人,就應該直接趕出去。”
陸天臉色瞬間煞白,心臟猛地一抽,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但僅僅一瞬,他便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指著陸左,厲聲呵斥:“陸左,你休要在此妖言惑眾。”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投資了這個黃金專案,故意在這裡信口雌黃。”
他的聲音雖然嚴厲,但仔細聽,卻能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柳善於也急忙跳了出來,他可不能讓陸左贏了。
否則他的八個億找誰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