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之基建狂魔

第93章 誓不回還

咚咚咚

鐵浮屠的步陣聲,再次響起,節奏還是那個節奏,但鐵浮屠身後的金軍柺子馬,卻只有七八架短梯可作攻牆使用。

可見,他們也是人力緊張,匆匆準備。

陳立站在石壩上,擼著大鐵槍,表情有些忐忑,眼神不時瞟向石壩北面的圓山陣地。

直到鐵浮屠再次分陣,柺子馬先上;

不得不說,金軍的路子和前次進攻一模一樣,毫無新意。

“投殺!投殺!”陳立嘶喊著。

早上,團練軍藉著石壩掩護,能和敵人打個平手,收回了心思,單純應對眼前,他自然也是一如早上的應對!

其實,如果一直如此消耗,還真不好說是誰贏!

團練軍老卒若是死傷過快,陣線鐵定要崩潰,人人皆知新兵不耐戰。

而反過來,如果陣勢持續多日,下馬的鐵浮屠,體力消耗過大,金人糧草又不足,必然撤退,那此戰他們白白損失數百精銳,一無所獲,團練軍便算贏!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大譚金不會分兵而來。

陳立設想過,若是他是莫崢,該怎麼辦,敢不敢賭大譚金兵不來,想來想去,結果便是沒結果,金人給的選項,感覺怎麼選都是大敗虧輸;

陳立當然想不出結果,因為他不是莫崢,連他自己都清楚,雖然自己心思活泛,但他從來都是一個純粹的軍人;

他習慣了聽令而行,賣命做事,因而,他從來不知莫崢想要的是啥,甚至從沒問過。

陳立跟隨莫崢,如他常說的,真的就為一口飯,誰要砸他的飯碗,他就跟誰拼命。

當然,吃飽的時候,多想一點,也是正常,比如那句“仕途捷徑無過賊,上將奇謀受招安!”

直到當莫崢說起‘百姓的力量’,陳立隱隱有了一些猜想,而後則是極度震驚;

他不是劉洪那種單純之人,他知道什麼人,常把百姓掛嘴邊,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戲文裡的這種人,多數做賊可不是為了受招安。

眼看金人越來越近,陳立趕忙扇了自己一耳光,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柺子馬又開始攀登石壩,這一次,團練軍有了經驗,留著滾水,直接以竹槍和滾木應敵。

竹槍威力不足,滾木操作不便,一時之間,金人多有摔落,但被殺傷者卻是極少,反倒是團練軍新兵疲於應對,累得氣喘吁吁!

很快,鐵浮屠來了。

陳立探頭看向石牆外,這才發現,金人此刻才顯得長進,卻是一個柺子馬,一個鐵浮屠的交叉爬梯,步弓手相比昨日,則是大膽的開始抵近仰射!

這下,團練軍可不止累,距離陳立二十餘步,兩個兵卒抬著陶缸,剛懟上石牆,一人扶穩一人探頭檢視。

便在此刻,數支長箭攢射而來,有的射在石牆,有的高飛而去,卻有兩隻鐵箭直取團練軍面門。

“嘟”“嘟”

團練軍躲閃不及,竟然連中兩箭,一箭射中眼窩,一箭貫穿了咽喉,連哼都沒來得及,便被箭支帶著後翻倒地!

另一兵卒,瞬間有些愣神,手中一滑陶缸落地,滾燙的熱水灑了一地,也濺了他一身。

團練軍一邊抱著腿後退,一邊的望著中箭同伴有些懵!

就這一秒鐘的愣神,一個柺子馬單手撐石牆,從短梯上跳躍而起,竟是輕鬆過了石牆。

刀光起,愣神的團練軍新卒,只覺眼前一紅,慌忙低頭一看,卻是自己捂腿的左手,帶著小臂一起,已經飛出老遠。

“啊,啊......”

新卒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直到疼痛感襲來,他才啊啊慘叫出聲。

此刻,出手的金兵卻是有些怒目呲牙,顯然對自己沒能一刀結果了團練軍而氣憤,他極快的跨前一步,高高揚起自己了血紅的軍刀。

生死時刻,團練軍新卒才總算回過神,然而一切似乎已經太晚。

“噗”

“啊!”

一梭血箭飈上了天空,卻不是團練軍被殺,而是一支木投槍,準準的插入了金兵左腿,而後貫穿而出。

這傷雖然不致命,但巨大的力道將金軍直接慣倒在石牆邊。

團練軍新卒那裡還會再愣,右手持刀,反手橫切而去,那金兵抬刀豎擋;

‘鐺’的一聲,卻是打了個旗鼓相當。

“殺!”

團練軍新兵,卻是殺起了血性,怒吼著,一刀又一刀的砍,金兵也在嘶喊,急切間還想站起來,可是腿上掛著投槍,哪裡能起得這麼自如。

對殺片刻,團練軍挪著步子,找到了更好的角度,總算一刀劈飛了了柺子馬的直刃刀,再一刀砍在他格擋的手臂,金軍吃痛,娃娃怪叫,新卒雙眼放光,對準了脖子,又是一刀。

卻是力道不夠,堪堪砍了一半。

抽回刀,團練軍新卒,喘著粗氣,瞪著雙眼,胳膊流著血,渾身有些抖,但他卻不怕,非但不怕,還狠狠的朝著抽搐的金兵吐了一口唾沫。

“呸”

唾沫還沒噴到身子抽搐的金狗,恰在此時,卻是一個更加魁梧的黑影立上了牆頭。

‘呼’

隨著黑影的直立,一聲呼哨頓起,伴著聲響,橫掃而來的!

新兵也不知是受了應激刺激,反應迅速,還是福至心靈,總之,他拼命往前一撲,愣是堪堪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撲倒過後,轉頭一看,呼倒他的,是一根鑲滿鋼刺的狼牙棒。

卻是一個鐵浮屠,已然在一腳寬的石牆上站立起來,正將他的狼牙棒舞得如輪轉。

遠處,趕過來支援的團練軍,也被這狼牙棒隔絕開。

“咚”

一聲巨響,鐵浮屠找到機會,跳下石牆,雙腳落在石壩上時,已被踩實的乾土都凹陷下去一塊。

隨即,一個柺子馬緊隨其後探出了腦袋,見鐵浮屠掃退了團練軍,也是瞅準機會,越過了石牆。

鐵浮屠有了支援,這才收了狼牙棒,立身喘氣,一身重鎧的他,又是爬梯,又是翻牆,還戰鬥了小一會,自然是體力消耗極大。

突然,鐵浮屠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轉頭,將目光對準了倒地的團練軍新兵。

新兵看著那鐵面下,虎豹一般的雙眼,不由頭皮發麻;

他慌亂的想爬起身,失去一手的他,卻如同那個被投槍扎腿的柺子馬一樣,一時難以找到平衡。

咚、咚的腳步聲彷彿重錘敲擊在心頭,鐵浮屠在靠近,狼牙棒在揮舞;

團練兵新兵,眼看就要斃命,恰在此時,石壩下,突然有數支竹槍伸了過來,鐵浮屠確實精銳,眼角掃到變數,猛地揮舞起狼牙棒頓時,一掃,便打飛了兩三支竹槍。

不過,始終數量太多,仍有兩支竹槍頂到了鐵浮屠,一支頂在腰間,一支頂在胸口。

“盧元,盧元,滾下來,滾下來。”

團練軍新卒猛然轉頭,卻見石壩下,十餘流民拿著竹槍,雖然個個面露驚恐,但卻不停用竹槍去頂那要殺自己的鐵浮屠。

得了提醒,新兵盧元也反應過來,順勢便滾,竟是一路沿著石壩西側的斜坡滾到了流民隊伍腳下,雖然渾身疼得不行,卻也實實際際脫離了鐵浮屠的攻擊範圍。

這時,盧元也意識到,流民隊伍所持竹槍,跟團練軍有所不同,起碼一丈半甚至兩丈長,槍頭部分許多枝條甚至沒有修剪。

盧元再看那鐵浮屠,驚奇的發現,剛剛大殺四方的鐵浮屠,此刻卻是一時有些難以應對流民的竹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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