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肅謹慎，尚未亮刀，還沒有讓西廠實踐過。
如今既然有了目標，也應該動一動了。
“廠公令，左右副提督，五司司長入內議事。
四百緹騎校場待命，三鼓不至者，斬！”
嘩啦啦，聽到傳令，住在靈濟宮四周的緹騎朝著校場湧來，一個個身穿鴛鴦戰袍，腰掛短刀，揹負輕弩。
在校場列隊，無一人言語，寂靜如林。
五名穿著各異的司長，跟隨著左右提督走進殿內。
“拜見廠公！”
周肅坐在主座，抬手：“坐。”
“楊萬，你乃情報司司長，說一下目標情況。”
楊萬，宮中的老人，實力雖然只有武者四重，但極其擅長收集情報。
坐在左側的楊萬起身，一雙大耳垂一晃：“廠公，我們西廠在青樓的番子得到情報。
福州督指揮使曹森強奪民婦，打殺鄉民，此時正在其叔父兵部主事府中走關係。”
坐在周肅兩側的兩位副提督，一瘦高者叫魏鷹，負責統籌明面活動，正想著揚名。
一聽楊萬彙報拱手道：“廠公，咱家以為這人正好，進退自如。
若大可牽扯六部，若小不過處置一指揮使，這是天選的目標啊。”
負責暗線的副提督趙全也贊同點頭。
“好，就他了。”
“此次乃我西廠首戰，許勝不許敗，先抓曹森，審問清楚！”
“是！”
紅袖扶欄笑，鶯聲燕語無盡的歡好。
“叫曼曼啊，真是好名字啊，老爺我過兩天還來找你！”
身材胖大的曹森摟著一女妓走出青樓，手上的肥肉恨不得將女妓埋起來。
費力坐上馬車，身軀幾乎把狹小的車廂填滿，曹森這才戀戀不捨地挪開視線。
“哎，這京城雖好，不如我在福州爽快。都怪那幾個蠢蛋，玩他家的女人怎麼了。
能承本大人的仙露是她們的福分，竟然還敢鬧事。”
曹森越想越氣，現在福州民怨沸騰，他一天被刺殺了十三遍。
要不怎麼會來找叔父走關係。
“這皇帝也是，沒事搞什麼西廠，不然我這點事叔父早就給我辦完了。”
曹森想著，突然腹中飢餓，抬手拍了拍車廂招呼車伕：“狗兒，給老爺買點吃食去。”
“吃食？呵呵，有，我西廠有的是吃食，銅汁鐵丸管夠。”
嘭！
車廂被巨力掀翻，曹森直接甩出來半拉身子。
腰身卡住車門正要咒罵，一看周圍嘴裡的話一下噎住了。
百餘鴛鴦戰袍的緹騎圍住馬車，看自己的眼睛像是看一頭待宰的牛羊。
沒有雜念，只有對功勳的渴望。
為首的魏鷹一腳踩在車廂上，低頭俯視著曹森。
如蒼鷹撲食，影子籠罩曹森。
“奉廠公之命，捉拿曹森歸案，左右！”
“是！”
“我叔父是…！”未等曹森說完，兩個緹騎上前朝著嘴就是一腳，如拖死狗一樣拖了出來。
幾巴掌抽下去，也就沒了聲音。
再叫？西廠刑訊司裡，廠公研究了不少好東西，他們看著都害怕。
正好讓這肥豬體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