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涼州江湖宗門有三。
一者,位於涼州以南,稱為圓月門,門中弟子善使圓月彎刀,騎駱駝,天生的騎兵種子。
不過門派名聲不好,據說與大漠馬匪來往密切。
二者,是涼州以西的沙洲酒樓,類似電影裡的殺手組織,主打一個拿錢辦事。
曾經圍殺過西域一國國君,聲名遠揚。
最後嘛,其實不能算是門派,涼州衛,本為大明衛所,但之前大明與朔北蠻夷國戰,涼州衛死盡。
新的指揮使白邱是個江湖人,衛所之下都是其弟子,出入皆稱師徒,儼然如江湖門派一般。
明面實力也是三宗門中最強者。
周肅有一種感覺,這白邱要作死。
“稟廠公,西涼刺史在城外迎接。”
車外緹騎來報。
周肅走出馬車,公羊可帶人迎了上來。
“周公公一路奔波勞累,本官已在城中備下酒宴,為周公公接風洗塵。”
周肅拱手笑道:“你我何必客氣,只管喚我周肅便可,我自幼家貧不曾讀書,也沒有字。”
“嗯,我看周公公年歲不大,若不嫌棄你我以兄弟相稱?”
“公羊大哥。”
“周老弟。”
兩人開懷大笑,又寒暄幾句,周肅指著身後緹騎問道。
“公羊大哥,我這些兄弟可安排了住處。”
公羊可面色微沉,拍了拍周肅胳膊低聲道:“若按常例,當駐紮城外,但這涼州武夫兇悍,以為兄看來,賢弟還是讓軍士入城才好。”
一旁包修行禮:“東翁,周公公,那城中守卒都被白邱叫走,營房空放許久,不如請諸位將士暫住?”
“甄虎,你帶十人隨我赴宴,其他人去城中守卒營房安置。”
甄虎,正是甄小虎,現在已經是武者五重修為了,對周肅命令說一不二。
周肅與公羊可同成一車,來到一處酒樓停下。
公羊可一下車,臉就黑了三分,轉頭問包修。
“我不是名你來籌備酒宴了嗎,怎麼有這麼多人出入。”
刺史設宴,自然是包場,這件事包修已經和酒樓主人說得清楚,可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東翁我去問問,恐怕其中出了些意外。”
周肅抬手攔下:“哎,還問什麼,你看那掌櫃的樣子就是被打了。
不知公羊大哥有沒有興趣看一齣戲啊。”
公羊可順著周肅眼神方向看去,果然,就見掌櫃的半靠在櫃檯上,滿臉淤青打著算盤。
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群武夫作怪,周肅說的看戲定是要懲治一番。
公羊可哪有不去的道理。
自從他的馬被殺,全家每天晚上睡覺都心驚膽戰,今日正是揚眉吐氣之時。
酒店二樓。
幾張大桌被拼在一起,一群奇形怪狀坐在一起吆五喝六,為首一包頭大漢,眼角一條斜切刀疤,看上去兇狠至極。
“哈哈,兄弟們,我們大漠六龍齊聚,那些中原人也不可能是咱們對手,這次沙陀王秘寶肯定是咱們的了!”
“大哥,聽說朝廷派來個什麼西廠的提督,還帶著兵,要是他們要搶怎麼辦啊?”
包頭大漢一拍桌子,不屑道。
“什麼鳥提督,見我疤臉虎也得跪下認小,這裡可不是京城,我有都是收拾他們當官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