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
老闆娘望著去而復返的溪琉璃，眼眶微紅。
走遠後，她才顫抖著開啟玉瓶，裡面赫然是一枚有助於修復丹田的靈丹。
與此同時。
溪琉璃來到了下一個攤位。
這是個賣靈果的老漢，左邊袖子空蕩蕩的，正用獨臂擦拭著攤位上的靈果。
“老伯，這些我都要了。”
溪琉璃豪氣地一揮手。
老漢驚得手裡的果子都掉了，“大小姐，這足足有兩百多斤...”
“喏，五塊上品靈石。”
她遞過靈石，趁著老漢發呆，迅速將一枚生生造化丹，塞進了攤位的暗格。
就這樣，兩人一路走一路買，她時而假裝遺落物品，時而藉口去隱匿的後巷，變著花樣給這些傷殘修士留下丹藥。
慕長歌全程配合她演戲，時不時還要裝作沒看清她的小動作。
“夫人。”
走到街尾，慕長歌笑著調侃，“照你這個買法，咱們用不了多久，就該窮的當褲子了。”
“夫君此言差矣。”
她一本正經，看著四下無人，悄然湊近他耳邊，“女孩子的褲子，當出去可比靈石值錢...”
“……”
望著慕長歌眼球爆凸，她咯咯笑著走向前面那家客棧。
客棧裡衝出來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手裡拿著個掃把，“大小姐！我娘說了，這次你要是再給錢，她就...她就...”
“就怎樣？”
溪琉璃叉腰問道。
小丫頭憋紅了臉，“就把我嫁給城東賣豬肉的王二麻子！”
噗！
溪琉璃沒忍住笑出聲，“那好，你將來的嫁妝，本小姐給你出了，就把你嫁給王二麻子！”
“不要不要！”
小丫頭丟掉掃把，撲進溪琉璃懷中一陣蹭。
她轉而嚮慕長歌解釋，“這丫頭她娘當年是出竅境修士，當年有魔物操控他人為禍，是她擊退了那魔物。”
慕長歌瞭然地點點頭，屈指輕彈之下，一道流光沒入小丫頭眉心。
“小妹妹，這份見面禮送給你孃親。”
小丫頭眨巴著眼睛，轉身往屋子裡跑，“娘！娘！我腦子裡多了套功法！”
溪琉璃驚訝道，“你給了她什麼？”
“碧霄宮的玄陰素女經，適合她母親修行。”
他含著笑，“夫人撒錢的路子在這行不通，咱們就換個方式。”
“真棒！”
溪琉璃撲上來就是一口。
這樣一來，二丫她娘就能修復修為了。
畢竟當年那魔物自爆了，死前將所有魔氣，灌輸進這丫頭孃親體內，為了抵禦那股魔氣，只好散盡了全身修為。
這一吻，動靜不小，引得周圍路人紛紛側目，溪琉璃這才後知後覺，拉著慕長歌就往街外跑。
兩人一直來到城外的山坡上才停下，夕陽將雲層染成金紅色，遠處的天墉城籠罩在溫暖的暮光中。
炊煙裊裊升起，一派祥和景象。
溪琉璃望著遠處的城池，聲音低沉了下來，“其實，這些人本來可以過得更好。”
“現在也不晚。”
他捏了捏她鼻尖，“難怪夫人對錢財如此執著，我總算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他望向城中星星點點的燈火，“因為你知道這些靈石，能換來多少真實的笑容。”
“我才沒那麼偉大，本小姐就是單純的愛錢。”
她把臉埋進了慕長歌懷裡，“我們回去吧。”
“這麼早？”
“嗯。”
“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想給你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