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
聽到他這麼說,芮寧不太相信,“怎麼可能?”
就算是例行公事,報個人身份也是流程,怎麼什麼都沒問就放他回來?
芮寧蹙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周津嗣沒說話。芮寧更加確定了,“你真的有事瞞著我?”
“寧寧。”
他嘆了口氣,對她有些無奈,他不想騙她,但有些事不能說,“總之我沒事了,警察也沒管我,你如果不信可以去警察局問問,我還能越獄不成?”
芮寧噎了噎,這倒不至於,他還沒那麼蠢。
可那人腦袋都開瓢了,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嗎?
周津嗣猜到她擔心什麼,“他取消起訴了。”
“嗯?”
芮寧這下是真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人明顯看著就不是善茬,若沒什麼特殊原因怎麼可能取消起訴,難道?
“你有他什麼把柄了?”
周津嗣,“嗯。”
不知道是不是芮寧的錯覺,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應該是這一連串的事情影響心情了吧,畢竟剛失手傷人,又去了一趟警局,應該很累了。
芮寧唇邊扯開一絲笑,“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在醫院?”
兩人異口同聲。
芮寧,“嗯。”
“那你早點休息,明天見。”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見,但芮寧還是說了,“好。”
兩人一前一後結束通話電話。
聽周津嗣說沒事,芮寧並沒有感到輕鬆,她隱隱察覺到他瞞了一些事。
比如他是怎麼在一天之內拿到對方把柄的?
可轉念一想,他是獨立個體,有些事不想說也正常。
何況他沒受她牽連,已經萬幸,至於那些不想說的事她也沒權利去管。
也許是放下心事,芮寧倒是意外一覺睡到天亮。
早上是被夢裡的失重感嚇醒的。
她眼睛一睜,聞到消毒水的味道,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在醫院,又想起某人也在對面住著。
她掀被下床,決定和他談判。
既然那位已經沒事,昨天的交易也沒有繼續再談的必要,但對於住進墅園,或是住同一小區,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在傳出聯姻訊息之前,她被迫也就被迫了,畢竟懷著他的孩子,他也是想讓孩子平安出生,但現在周李兩家要聯姻,她再住進墅園,那她和梁婉玲有什麼區別。
芮寧撥出一口氣,準備出去和他好好溝通。
可當她門一開啟,發現對面門竟然開著,門口的保鏢也不知去向。
芮寧走過去,看見護士在收拾,她問了一嘴,“他人呢?”
護士,“周先生?他一大早就出院了啊。”
芮寧,“?”
什麼意思?
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走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自由了?
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讓芮寧有種中了彩票的驚喜,但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是不是還留著保鏢等著她呢?
芮寧重新退出病房找了圈,那個跟著她的保鏢並不在。
她心跳加速,問護士,“你有看到門口的保鏢嗎?”
護士端起治療盤走出來,“周家來人接,所有人都和周先生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