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耳中嗡嗡作響,連柳音如冷漠的聲音都變得遙遠:“私煉毒丹、戕害同門,每一項都足以讓你萬劫不復,若此刻悔改,或許還能留你一條生路。”
“我沒有……”鐘樂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話音未落,第二枚釘子已狠狠扎入後腰。
這一次,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彷彿整個內臟都被攪動。
她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意識卻在劇痛中愈發清醒,滿心都是不甘與憤怒。
恍惚間,她看見雲破月雙目赤紅,掙斷束縛衝向柳音如,卻在觸及她衣襬時突然僵住。
柳音如指尖凝出的靈力護盾,竟在接觸瞬間轉為柔和的治癒之力,將雲破月失控的靈力緩緩撫平。
“看清楚了,這就是邪修之力的危害。”柳音如望向執法長老,玉容莊嚴肅穆,“此人不僅自身墮落,還妄圖連累他人,留著必成大患。”
說罷,她親手將第三枚鎖魂釘按向鐘樂眉心,動作雖狠,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忍。
那枚黑釘越來越近,鐘樂能清晰地看到釘身上詭異的符文閃爍著幽光。
恐懼與絕望如毒蛇般纏繞著她的心,但倔強的意志卻讓她昂起頭,與柳音如對視,眼中滿是不屈。
柳音如親手將第三枚鎖魂釘按向鐘樂眉心,符文幽光幾乎要貼上她顫抖的眼皮。
鐘樂脖頸被靈力鎖鏈勒出深可見骨的血痕,每一次掙扎都讓鐵鏈在血肉裡絞得更深,鐵鏽混著血水順著鎖骨流進衣領。
黑釘刺入面板的剎那,鐘樂感覺有滾燙的鋼針直插識海。
劇痛從眉心炸開,沿著七竅向全身蔓延,她的鼻腔、耳道開始滲出鮮血,眼前的世界被血色浸染成模糊的漩渦。
柳音如冷漠的聲音穿透耳鳴傳來:“承認罪行,便可免受皮肉之苦。”
“做夢……”鐘樂從滿是血沫的口中擠出破碎字句。
話音未落,柳音如指尖輕彈,三枚鎖魂釘同時迸發幽藍火焰。
鐘樂發出淒厲慘叫,整個人在靈力鎖鏈上劇烈抽搐,面板表面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痕,滲出黑色毒血。
靈力在經脈中瘋狂倒行逆施,如同千萬條噬心蟲啃食內臟。
雲破月掙斷捆仙繩撲來時,被秦風祭出的困龍網纏住。
柳音如抬手間,靈力化作透明絲線穿透鐘樂手肘,將她雙臂硬生生拉成詭異的反折角度。
“聽見了嗎?”柳音如俯身,仙氣繚繞的衣襬掃過鐘樂染血的臉頰,“你師兄為你受的苦,都是因為你執迷不悟。”
第四枚鎖魂釘貫穿膝蓋時,鐘樂終於痛到無法維持清醒。
她在意識渙散前,看到柳音如揮袖召來寒冰臺,將她釘在散發著寒氣的刑具上。
刺骨寒意滲入骨髓,與鎖魂釘的灼燒劇痛交替折磨,她的指甲在寒冰上抓出五道血痕,卻連一聲完整的痛呼都發不出,只能從喉嚨裡溢位破碎嗚咽。
“還不認罪?”柳音如的劍尖挑起鐘樂染血的下頜,“那便讓你嚐嚐,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隨著靈力注入,寒冰臺突然伸出冰刺貫穿鐘樂腳掌,同時鎖魂釘釋放出腐蝕靈力,將她小腿的皮肉一寸寸消融,露出森白的骨茬。
刑堂內瀰漫著血肉焦糊的惡臭,鐘樂的意識在劇痛中不斷破碎重組。
她看著柳音如仙氣飄飄的背影,看著執法長老們無動於衷的面容,看著雲破月被靈力鎖鏈勒得幾近窒息,心中恨意如野草瘋長。
在徹底昏厥前,她咬破舌尖,將混著碎牙的血沫吐向柳音如,用最後的力氣嘶吼:“柳音如……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