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樂睜眼時已經回到了月華峰,三位師兄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見她睜眼,雲破月語氣激動道:“小師妹醒了!”
卜讓塵和浮玉生同時圍了上來,滿臉緊張地問她:“小師妹,你感覺怎麼樣?”
鐘樂虛弱地靠在床邊,臉色蒼白道:“沒事,受了點內傷,幸好師尊及時趕到,否則我怕是要死在那名血煞宗長老手上。”
聞言,雲破月連忙詢問:“小師妹你突然失蹤,我們都很擔心,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三位師兄擔憂的表情,鐘樂緩緩道:“秦狂與血煞宗的人勾結,用遁空陣把我傳送到血煞宗外的霧隱林了。”
雲破月滿臉驚訝道:“秦狂?他不是被關在執法堂的地牢裡嗎?怎麼逃出去的?”
鐘樂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估計是血煞宗的人幫他逃出去的。”
雲破月低聲罵道:“這個秦狂還真是喪心病狂,竟不惜與血煞宗合作,執法堂明明已經確定小師妹與秦風之死無關了。”
確認四周沒有人偷聽後,鐘樂笑著說:“三師兄,秦風是我殺的。”
“啊?你殺的?”雲破月連忙轉變話術,“殺得好啊,秦風那廝仗著秦狂在宗門中的威望作威作福,我早看他不順眼了,小師妹殺得好,不過此事萬不可讓其他人知曉,否則宗門定會發難。”
鐘樂聞言,心裡暖暖的,“我心中有數,此前瞞著各位師兄是擔心你們被捲進去,抱歉。”
雲破月嘆了口氣:“我們都懂,小師妹你不必如此,都怪我們幾個當師兄的沒本事修為太低,屢屢讓小師妹涉險……”
鐘樂連忙說道:“三師兄別這麼說,我不能總是活在你們的庇護下,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經歷。”
變強沒有捷徑,一味受保護只會讓她修為停滯不前,她必須變得更強,這樣才能保護身邊重要之人。
雲破月覺得鐘樂說得有道理,連忙點頭。
一旁的卜讓塵淡淡開口:“小師妹,秦狂呢?”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每次都直接問到重點。
鐘樂嘆了口氣,如實說道:“殺了。”
“什麼?!”雲破月滿臉驚愕道,“那秦狂可是金丹中期,小師妹你殺了他?”
小師妹不是根基受損修為跌落嗎?怎麼殺得了秦狂。
更何況從小師妹所說的話來分析,當時應該不止秦狂一個人,還有血煞宗的弟子,她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得到……
面對三位師兄驚訝的表情,鐘樂淡定說道:“我現在是魔修,目前修為已經是築基中期,我用幽冥之力殺了他們。”
三人聞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就連一向擅長表情管理的卜讓塵也是滿臉驚愕。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秦風是築基巔峰的實力,鐘樂僅憑原有的築基初期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殺了他,說不定那個時候小師妹就已經踏上魔修之路了。
但她竟然憑一己之力殺了秦狂和血煞宗弟子,其中艱辛只怕無法想象。
鐘樂這一身傷,估計不是血煞宗長老一人所為。
鐘樂緩緩說道:“劍修這條路我是走不通了,根基受損一輩子結丹無望,只能走魔修,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浮玉生面色凝重道:“小師妹,此事千萬不可讓其他人知曉,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正邪不兩立,雲隱劍宗作為四大宗門之一,若知道門中弟子是魔修,定不會輕饒,屆時就算師尊也無法保下鐘樂。
對於浮玉生的觀點鐘樂很贊同,“二師兄說得對,所以我將修為壓制到了築基初期,就是為了不引起懷疑。”
浮玉生點頭道:“小師妹你的做法很對,現在麻煩的是秦狂之死,宗門那邊估計會徹查,屆時說不定會查到你身上。”
卜讓塵淡淡開口:“師尊說了,此事她全權處理,小師妹安心養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