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不慌不忙任由打量,倔強又有幾分委屈,氣憤。
倏然,祁予安收回打探,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後小廝:“郡主可認識此人,安南,也是來自隴西。”
那個叫安南的小廝屈膝衝著錦初行禮:“奴才給郡主請安了。”
安南,上輩子在牢獄內日日鞭打她的那個獄卒!
也是她的仇敵之一。
這些日子趁著探望趙氏,每天都在找他。
祁予安將安南帶到她面前,不過是想看著她驟然驚慌,亦或是憤怒,暴露出她也重生的事實。
可惜,祁予安的反應太慢了,現在才反應過來。
錦初神色平淡的看著安南:“隴西數十萬人口,我一個大家閨秀又怎麼會認識外男,祁世子,女兒家名聲何其珍貴,還請高抬貴手。”
祁予安譏笑:“郡主再好好看看,這位安南會耍的一手好鞭……”
“殿下!”
耳畔傳來了請安聲。
不知何時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不遠處,太子單手束在後腰處,面色清冷的朝著這邊走來。
身後跟著十來個侍衛。
其中兩個侍衛手裡還攥著一人,此人被打的血肉模糊,滿頭汙發亂糟糟的,看不清臉,被侍衛拽在地上拖行,所過之處還留下了紅色血痕。
“殿下。”
二人行禮。
太子停下腳步,站在了祁予安面前,長眉一挑:“世子來的正好,孤還有事要問你。”
祁予安拱手:“殿下請說。”
太子一個眼神落在了被拖行的男人身上,侍衛撩起了男人的頭髮露出面容。
看清臉後,祁予安臉色微變。
就連錦初也悄悄變了臉色。
“孤在郊外辦案,此人幾次鬼鬼祟祟跟隨孤,打的半死只招了個祁字,放眼京城,最大的祁莫過於祁國公府了,祁世子可認識此人?”太子似笑非笑,眸底宛若千年寒冰。
祁予安蹙眉。
太子又瞥了眼錦初:“閒雜人等勿要逗留!”
錦初忙回過神,匆匆行禮後告退,上了馬車後隱約還聽見太子的聲音:“此人骨頭硬的很,世子可有法子撬開嘴?”
馬車行駛,聲音漸漸消失,錦初用力攥住掌心,剛才那個男人就是另外一個獄卒。
可,怎麼會在太子手上?
渾渾噩噩回到了府上,方嬤嬤送來了茶水,看她臉色不對勁,想問幾句卻被飛霜給攔住了。
就這樣從下午坐到了傍晚。
“飛雁!”
“奴婢在。”飛雁推門進來,知曉對方要詢問什麼,於是說:“咱們離開牢房後,太子殿下便將那人交給了祁世子,讓祁世子去查此人,那個叫安南的去了牢房當差。”
錦初抿唇,只覺得前世的迷霧逐漸被撥開。
甚好!
“北大營附近那座荒山可有什麼發現?”
飛雁搖頭。
“繼續派人找,祁予安不會無緣無故耗費心思買下一座荒山,必定有秘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