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眼皮跳了跳,他還以為今日小丫頭能消停呢,原來在這等著呢。
“大人,我家郡主丟了千里江山圖後,回府便搜查嫁妝,偶然間查賬又發現其中一個當鋪這三年來,趙家人沒少典當盛家之物。”
飛雁舉起一本厚厚的冊子:“這當鋪不巧得很,恰是盛家名下,前兩日又有人拿著盛家之物來典當,求大人,給郡主做主。”
三年前趙氏回京時帶走了不少盛家之物,這些年也沒少變賣,尤其是近幾個月,手頭緊就賣一些。
錦初早早就知曉,一直沒有打草驚蛇,就是在等待時機。
千里江山圖就是個契機。
一舉引爆祁國公世子夫人是個賊。
有幾年前的賬本在手,還有典當者的簽名,上面寫著的赫然就是趙家,這就是鐵證。
重重一擊,不僅打了祁國公府的臉,還狠狠扯下了趙家人的臉面。
趙家縱容丫鬟頂替盛家嫡女身份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衝著盛家家產去的,一而再地謀算不成,盛家嫡女決定反擊。
“趙家怎麼這麼不要臉,這不是明擺著吃絕戶嗎,一個丫鬟也當寶貝了,,處處算計親女兒。”
“為了吞下獨女家產,又是冒名頂替身份,又是悔婚,壞名聲強行做妾,嘖嘖,這不要臉的人為達目的,真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
“呸!”
賓客們瞬間就怒了。
“我聽說趙氏在隴西就用過這招了,幸虧被發現了,沒糊弄成,又費盡心思把人弄來京城欺負。”
“我見過樑錦郡主兩次,小小年紀不卑不亢,也不像趙家說的那樣頑劣不堪。”
眾說紛紜。
陸恆看著輿論一邊倒地支援錦初,又看了眼鐵青著臉的祁予安,頗有幾分無奈道:“還請世子邀世子夫人一道,去一趟府衙錄口供。”
祁予安拳頭捏得嘎吱嘎吱響,臉色黑如鍋底。
……
新房
趙嫣嫣被丫鬟牽著坐在喜榻上,催促道:“剛才是誰在府上鬧事,快去看看。”
“世子夫人,肯定是誤會,誰敢來國公府鬧事啊。”丫鬟不以為然解釋道。
趙嫣嫣想想也是,就沒多想,她委屈地想起吉時過了,趙老夫人突然下令讓她上花轎時的話:“你多體貼,世子為了娶你也不容易,可別壞了吉時。”
於是趙嫣嫣被強行塞入花轎抬來。
宮裡沒有聖旨,沒有賞賜,就這麼寒酸的嫁了,她原本還指著這場婚事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呢。
不僅目的沒有達成,反而被人笑得更厲害了,她越想越委屈,紅了眼眶,氣惱至極。
“世子夫人,不好了,出,出事了。”二門房的丫鬟拔腿跑來,緊趴在門口粗喘著氣:“有兩夥人狀告世子,還有指責您偷竊盛老爺的千里江山圖,偷竊梁錦郡主的嫁妝賤賣,陸大人帶著人上門要請您和世子去府衙問話。”
譁!
趙嫣嫣掀起了紅蓋頭,不可置信地反問:“你再說一遍!”
丫鬟慌張敘述一遍:“前頭都快打起來了。”
趙嫣嫣的臉色赫然慘白,死死攥著拳:“盛錦初,你今日壞我婚禮,我饒不了你!”
“走,出去看看!”
被人當眾汙衊,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