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四個字咬得極重。
陸恆嗤笑,一隻手束在後腰處,語氣極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官奉皇命為官,為民辦案,不分時間,有人告狀本官就要徹查到底,世子若覺得冤枉,拿出證據來!”
看陸恆油鹽不進的樣子,祁予安咬緊了後槽牙,目光時不時瞥向皇宮方向。
若聖旨能來,陸恆還怎麼囂張?
“世子,世子夫人這邊請吧,好好配合本官,免得耽誤你們洞房花燭。”陸恒指了指府衙的方向。
祁予安和趙嫣嫣對視一眼,都覺得丟臉,大婚之日被京兆尹帶走問話,還是全城百姓目睹之下,絕無僅有。
“陸恆,你當真要將人帶走?”祁國公虎著臉怒問。
陸恆眉目間厲色未松,反問:“國公爺是想以權壓人,還是想讓兩位一直揹負嫌疑?”
祁國公呼吸起伏,怒極反笑讓開了路。
“父親!”祁予安極快地來到祁國公身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祁國公半信半疑,祁予安道:“父親,就信我一回。”
祁國公咬咬牙應了。
陸恆絲毫不慌,臨走前還和祁國公道喜,氣得祁國公臉色愈發陰沉。
一眾看熱鬧的也緊跟著去了府衙。
另一頭趙家,趙老夫人眼看著花轎出府後,莫名鬆了口氣,倒是趙氏有些不樂意。
“嫣嫣好歹也是貴女,身份上受了委屈,就這麼冷清清嫁出去了,我這個當母親的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趙氏心疼得直掉眼淚,拿著帕子擦拭,趙老夫人不鹹不淡地瞥了眼:“四十臺嫁妝,已經不少了,她已經得到想要的了,趙家為了這門婚事,也付出不少,你別光想著自己,你還有三個侄女兒沒考慮婚事呢。”
趙氏撇撇嘴。
“若不是你太心急得罪了錦初丫頭,也不至於落得今日下場,我早就提醒過你,徐徐圖之,手心手背都是肉,把人逼急了,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要不是趙氏作妖,如今趙氏就是國公夫人,高高在上享受榮華富貴了。
趙氏心虛得別開眼。
“罷了,如今人已經嫁出去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趙老夫人揉了揉眉心:“但願祁國公府能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能在祁貴妃面前美言幾句,三個姐兒的年紀耽擱不得了。”
趙氏表示:“世子對嫣嫣是真心相愛,不顧一切勸阻已成佳話,嫣嫣一定會報答趙家,會勸世子的。”
“但願如此。”趙老夫人哼哼,卻不知為何眼皮跳的越來越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