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人證物證的指認,祁予安仍嘴硬辯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微臣是被冤枉的。”
太子長眉挑起:“世子,這是不認罪?”
“殿下明鑑。”
太子沒脾氣地笑了一下,胳膊搭在石桌上,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一下又一下。
氣氛倏然變得凝重。
就連呼吸都變得輕盈了。
“祁世子既不認罪,那孤只好將祁世子收監入獄了。”太子一揮手:“帶走!”
“殿下!”祁國公急了。
太子眸色沉沉:“祁國公要阻撓孤辦案?”
祁國公動了動唇,連說不敢,只能眼看著祁予安被帶走。
一日內多人入獄
兩樁案凡是牽扯之人都被捉拿,一時間人心惶惶。
窗外的天漸黑,寒氣撲面而來,飛雁脫下外裳給錦初披著;“奴婢自小練武,身子硬朗,郡主可別凍著。”
錦初斜靠在飛雁肩上昏昏欲睡,腦海裡早已渾渾噩噩,偶爾還能聽見祁予安的慘叫聲。
她皺了皺眉,撐開眼皮。
看了眼四周並未發現祁予安,錦初揉了揉眉心,又幻聽了。
飛雁忽然感覺肩一沉,抬起手摸了摸錦初的額,被滾燙給驚住了:“郡主,郡主?”
錦初早已經陷入昏迷。
朦朧之中隱約有人撬開了她的唇,灌入苦澀難聞的藥,她緊閉雙唇,來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殿下,郡主不肯張嘴,這可如何是好?”
“再多熬兩碗。”
“是。”
鼻尖下是清冷熟悉的香味,費勁想撐開眼皮,依稀能看見一道影子,模模糊糊,瞧的不真切。
寬大的掌心搭在她的額上反覆試探,一遍一遍的嘆氣。
再睜眼時已是午時。
還是原來的牢房,錦初看向飛雁,懷疑昨晚是做了個夢,她竟然夢見了太子。
飛雁趕緊摸了摸錦初的腦門,確定不熱之後才鬆了口氣:“郡主,您終於醒了。”
錦初恍惚,飛雁快速道:“昨兒晚上您高燒不退,是殿下藉著審問的由頭,將您帶走,照顧了您一夜。”
她愣了愣:“當真是殿下?”
飛雁連連點頭。
原來那不是夢。
“殿下說,讓您出去並不難,只是盛家還未正名。”
錦初聽後打斷了飛雁的話:“我知道,我要光明正大離開這間牢房,而不是被人非議,是因為殿下庇佑。”
她懂太子的意思。
“啊!”
慘叫聲再次出現,打亂了錦初的思緒。
“昨兒下午祁世子被關押入獄,審了一晚上。”飛雁嘖嘖,那慘叫聲,她聽著就舒服。
沒多久祁予安被送回牢房。
趙嫣嫣哭著奔過去,將祁予安攬入懷中:“夫君,夫君你怎麼樣,可有大礙?”
哭聲不斷。
祁予安單薄的衣裳早就破破爛爛,鬆垮地掛在身上,鞭痕縱橫交錯,極虛弱地撐開眼,眸光正好能看見錦初。
鞭,又是鞭,祁予安心如明鏡這是太子給他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