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公邊說邊讓人去找大夫。
趙氏找了藉口要侍奉趙老夫人便上了馬車離開,趙嫣嫣自然是要跟著回國公府。
幾人在馬車上一路無言。
到了祁國公府,大夫先給祁予安處理傷口,看著慘不忍睹的身子,祁國公怒氣難消:“
他說誤會就是誤會?豈有此理,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
祁予安勸道:“皮外傷罷了,父親別去招惹太子,他絕非等閒之輩。”
反倒是這次牢獄之災讓他看清了枕邊人。
趙嫣嫣的行為讓他無比心寒。
被放出牢,祁予安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心生不安。
那十二個人的的確確是他送入牢房,這是不爭的事實,十二個人都簽字畫押,就是鐵證。
刺殺盛錦初,不論真假,他都甩不開這個罪名。
可太子偏偏放了他,不僅放了,就連刺殺太子的事也輕輕揭開了。
怎麼看都透著詭異。
“父親,現在局勢不明朗,先觀望再說。”祁予安勸。
祁國公也覺得近日的太子行為古怪,聽勸的點了點頭,叮囑他:“這次要不是趙氏入宮求情,太子未必會這麼快放了你。”
祁予安垂眸不語。
“你日後好好對嫣嫣,她,如你所說身份不簡單。”
“父親,兒子自有分寸。”
人是他非要娶的,這條路再難走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服了藥後的祁予安沉沉的閉眼睡了。
直到傍晚才睜眼。
一眼就看到了坐著的趙嫣嫣。
“夫君!”趙嫣嫣恍若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走了過來,露出來一如既往的溫柔神色:“你終於醒了,妾身擔心你。”
祁予安清了清嗓子,環顧一圈也沒看見旁人,視線才落在趙嫣嫣身上:“丫鬟呢,何必你親自伺候。”
“你是我夫君,我本該伺候你。”
趙嫣嫣倒了杯茶遞來,祁予安接過,大口大口喝了起來,連續三杯才作罷。
趙嫣嫣看了眼祁予安,深吸口氣:“我其實是位公主,壓根就不是丫鬟出身,父皇病重,我想入宮探望,盡一盡做子女的孝心。”
祁予安早就知道趙嫣嫣身份,但上輩子她並未做公主,也沒有被北梁帝認回去。
看著祁予安平靜的臉色,趙嫣嫣皺著眉頭:“你不信我?”
祁予安立即搖頭,驚訝解釋:“只是太突然了,嫣嫣,我何德何能娶到你......”
這幅驚訝羨慕的姿態取悅了趙嫣嫣,她笑了,抬頭挺胸:“你放心,我做了公主也不會拋棄你的,你我仍舊是恩愛夫妻。”
趙嫣嫣已經打定主意要入宮去見北梁帝。
她想的是北梁帝萬一病故,她的公主身份誰來證明?
盡一盡孝道,說不定還能得更多封賞。
有那麼一瞬間祁予安並不想讓趙嫣嫣找回身份,做個隱形公主也挺好。
以趙嫣嫣的性子真的做了公主,只怕他駕馭不住。
“你想法子給貴妃送個訊息傳我入宮。”
趙嫣嫣已經等不及了,她懊惱第一次入宮時就沒開口相認,導致她白白受了這麼多天苦。
見了父皇,她一定要參奏盛錦初,賜她死刑!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