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內
祁予安再次被鞭打後扔在了草堆上,趙嫣嫣已經麻木了,連步子都懶得挪,甚至別開了眼,不肯再看。
彼時來了個侍衛開啟了鐵鏈。
“趙嫣嫣,你無罪釋放,可以出去了。”
趙嫣嫣蹭的一下從草堆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連祁予安也有些愣。
“為何她能出去?”趙甄忍不住問。
侍衛道:“這還不是多虧了趙嫣嫣有個好母親,親自入宮求見,才得以被釋放。”
一聽這話趙嫣嫣激動萬分,是母親入宮求見了父親,所以父親下旨放了自己!
她的身份很快就要公之於眾了。
想到這趙嫣嫣興奮的不行,提著裙子就要走,祁予安費力的伸出手拉住她的裙角:“嫣嫣……”
趙嫣嫣回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祁予安,眼眸微動。
“祁予安,派人教唆行刺太子殿下,人證物證確鑿,殿下有令即日關押去重嫌犯那。”侍衛打斷了趙嫣嫣沒說出口的話。
趙嫣嫣聞言眼神閃了閃,彎著腰蹲下身,將祁予安的手指頭一根根的掰開,隨後在侍衛的催促下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祁予安怔怔的看著趙嫣嫣的背影漸漸消失。
這一幕何其諷刺。
離開牢房後趙嫣嫣在不遠處看見了一輛馬車,趙氏掀開簾子匆匆下來,欣喜不已的看著趙嫣嫣:“嫣嫣,你受苦了。”
“母親!”趙嫣嫣投入趙氏懷中,吸了吸鼻子,如釋重負道:“母親,女兒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多謝母親替女兒奔波。”
趙氏摸了摸趙嫣嫣的髮鬢,臉上掛著寵溺的笑:“你是我女兒,我自然記掛著你。”
趙嫣嫣胡亂點點頭,仰著頭又問:“母親,父皇可曾說何時冊封女兒做公主?”
在趙嫣嫣滿懷期待的眼神中,趙氏臉色有幾分不自在,她壓根就沒有見著北梁帝。
不忍打擊,只能敷衍道:“眼下不是時機,等太子將案子辦完,或許就下旨了。”
趙嫣嫣轉念一想,倒也是,最近事情太多,北梁帝肯定抽不出時間,等事情都塵埃落定,再下旨冊封,讓自己風風光光的做公主。
她被釋放的訊息很快傳到了祁國公耳朵裡,祁國公也匆匆趕來,正好看見母女兩。
於是祁國公下了馬車,追問道:“安兒,在裡面如何了?”
趙嫣嫣看著來人,有些心虛,紅了眼眶搖頭:“夫君受了傷,暫時沒有性命危險。”
祁國公這些日子為了祁予安的事四處奔波,不知不覺兩鬢斑駁,操碎了心。
“祁國公先別急,不看僧面看佛面,世子是嫣嫣丈夫,太子不會太過為難的。”
趙氏覺得今日她入宮,也等於戳破了那層窗戶紙,相信北梁帝會叮囑太子,告知真相。
用不了多久太子就會放了祁世子。
祁國公面露失望。
“祁國公!”
長慶大老遠喊了聲,幾人回頭,又看見長慶身後抬著擔架,上面躺著可不就是祁予安?
祁國公驚慌上前,直到看見祁予安睜開眼還活著,才鬆了口氣。
“這.......這是何意?”
長慶道:“殿下已查清刺殺殿下是他人陷害,並非世子所為,但世子派人刺殺郡主未成事實,今日受刑,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肯再告,此事作罷,殿下這才放了世子回家。”
趙嫣嫣傻眼了,明明剛才侍衛還說證據確鑿呢。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放了?
祁予安撐起身目光冷淡疏離的從趙嫣嫣身上掠過。
失望至極的眼神看的趙嫣嫣驚慌不已,急忙上前,親切的拉住祁予安的手:“太好了,夫君,我原還想著出來後想盡法子替你奔波求情呢。”
祁予安強忍著沒有拂開趙嫣嫣的手,敷衍著點點頭。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