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靠在盛國公府門前,趙老夫人親自叩響門,小廝隔著門縫看見來人,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只能進去稟報。
方嬤嬤得知後撩起衣袖就要衝出去:“趙家人幾次三番的算計,怎麼還敢來,老奴親自去會會!”
“嬤嬤!”
錦初開口:“讓她進來!”
方嬤嬤先是氣憤而後又不解,最後默默退到了一旁。
很快趙老夫人就被請進來了,偌大的廳裡,明亮寬敞,架子上還擺著不少珍惜古董。
任誰看了都要咂舌,趙老夫人收回眼神,看向了上首坐著紋絲不動的錦初,皺了皺眉。
“表姑娘見了長輩怎不知行禮?”
古嬤嬤率先開口。
趙老夫人皺了皺眉,她也是這個意思,好歹也是長輩,錦初居然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趙老夫人年紀大了,連腦子也不好用了,居然敢讓皇上親封的公主給你行禮?”
方嬤嬤當即回懟。
古嬤嬤臉色微變,梗著脖子還要再說,錦初已經不耐煩了,瞥了眼飛雁。
飛雁二話不說拎起了古嬤嬤扔出去。
“哎呦!”
古嬤嬤慘叫聲傳來,又很快閉嘴了。
趙老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陰陽怪氣的說:“做了公主架子也越來越大了。”
錦初斜睨:“老夫人來盛國公府是為了端長輩架子的,那就打錯算盤了。”
被嗆語噎,趙老夫人想起來時目的:“你母親......”
“我與趙清然早就斷了親,她是趙家女,老夫人要是來求情,應該去祁國公府搬救兵。”
錦初一臉漠然,面上絲毫沒有關心。
“那可是你母親!”趙老夫人打起感情牌:“她對你也不是全無感情的,她壞了名聲,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喋喋不休說了一堆,錦初笑了笑:“老夫人說完了嗎?”
趙老夫人見錦初油鹽不進,只好改口:“你幫幫你母親,等你母親回來,我派人送她去家廟,一輩子不能踏出半步。”
錦初臉上笑意更濃:“我是盛家女,皇上親口誇讚過賢良淑德,趙家人的死活與我又有什麼關係,趙老夫人與其在這替趙氏求情,倒不如想想趙家全族。”
全族兩個字說的極有份量。
令趙老夫人心尖兒莫名一顫。
“祁國公今日被罰,世子又被陸大人帶去府衙審問,趙嫣嫣被圈禁,趙家.......”
錦初霍然起身,看著齊肖的身影進來,她看向趙老夫人:“參與謀害我父親的死,今日我就要大義滅親,狀告親母,老夫人,咱們公堂上見!”
趙老夫人被錦初的話震驚住了。
看著她從齊肖懷裡接過一隻錦盒,大步昂首挺胸往前走,徹底慌了神,顧不得腿腳不利索起身去追。
“錦初丫頭,你等等!”
錦初恍若未聞得出了門上了馬車,朗聲道:“去府衙!”
趙老夫人眼睜睜看著錦初上了馬車離開,她慌了,趕緊派人去追:“攔住她,一定要攔住她!”
府衙
陸恆坐在最高位置,正在審問於大人和祁予安的案子,於大人一口咬定是祁予安夜半三更給了無數金銀財寶,力保墨琛。
墨琛兩個字頻頻被提及,已經引來懷疑。
“這個墨琛究竟是什麼來歷,先是從皇家手裡搶媳婦,又有祁國公世子力保。”
“誰知道呢。”
祁予安站在大堂上聽著於大人反水牽連自己,他皺緊眉頭。
“於大人,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祁予安眼神警告。
於大人挺直了背脊:“你去於府,多人可以作證,世子又何必敢做不敢當?”
“於大人!”
“祁世子仗著祁國公府和祁貴妃的勢力,多次威脅本官,逼著本官包庇,本官也是無奈之舉。”
於大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咬準了祁予安。
一番話氣的祁予安後槽牙癢癢。
“於大人休要血口噴人!”
兩人對峙,於大人將祁予安的底兒都快揭穿了,絲毫不敢保留。
說話間還會時不時看向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