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予安順勢看去。
在一旁不起眼的地方,太子悠閒自得的坐在那喝茶!
又是太子!
祁予安很快就捋順了,八成是於大人已經知道了墨琛就是那個帝王命,又被太子拿捏把柄,不得不反水。
“李富貴的確是本官放走了,本官.......微臣知罪。”
於大人十分痛快的認下罪。
啪!
陸恆拍桌,看向了祁予安:“祁世子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祁予安深吸口氣:“我和墨公子的確是......我欣賞墨公子的才華,想要結交,所以才.......”
越說越覺得不對勁,說話也磕磕絆絆。
面前就是個巨大的陷阱,不論怎麼說都是錯。
承認自己和墨琛關係好,稍後墨琛身份公佈於眾,祁國公府就攤上了意圖不軌。
不承認,他又為何送三更半夜送好處?
還有他幫了墨琛,也是在和太子做對,搶了太子側妃,打了皇家臉面。
是故意為之?
祁予安頓時覺得頭大,怎麼說都是錯。
“祁世子!”陸恆催促。
祁予安咬牙只好道:“我並不認識墨公子,只是和雲王爺有過幾分交情,所以想還個人情債,僅此而已。”
陸恆讓人記錄在冊,又道:“世子重情重義,不僅萬金救人,還將人奉為貴客,在家中招待,此事既然解釋清楚,那世子請回吧。”
祁予安不敢置信就這麼輕易放自己離開了,導致他忽略了貴客二字。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咚咚敲鼓的聲音。
震耳欲聾。
“何人在敲鼓?”陸恆冷臉問。
衙兵道:“回大人,是梁錦公主擊鼓鳴冤,要見大人。”
梁錦公主四個字成功的讓陸恆眼眸緊皺,快要壓死一隻蒼蠅了,下意識地瞥了個方向。
“帶上來!”
很快錦初被請上來,臉色蒼白眼眶泛紅,一副強忍著委屈,嫉恨的模樣。
“陸大人。”
陸恆沉了聲:“你擊鼓所為何事?”
“我要狀告趙氏聯合趙家謀害我父親性命,奪取家產!”
話落,眾人驚愕。
陸恆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盛錦初你別胡說八道,誰不知你父親死在了海上,和趙家又有什麼關係,該不會是你看著趙氏落難,為撇清關係,故意踩上一腳,蓄意報復!”
祁予安在一旁說道:“好歹還有生育之恩,你怎麼這麼心狠?”
面對祁予安的指責,錦初毫不客氣的懟回去:“我狀告生母,和祁世子又有什麼關係?”
祁予安蹙眉。
“瞧我這記性,忘了世子夫人險些頂替了我的身份!說不定世子賄賂官員的錢財裡,還有一部分是盛家的錢呢!”
“盛錦初,你休要胡攪蠻纏!”
“當初世子夫人偷走了盛家的千里江山圖賣了銀子充當嫁妝,眾人皆知,難道世子還要抵賴?”
“你!”祁予安語噎。
錦初舉起手中錦盒:“我有證據,趙家一族謀劃了數年,在船上動了手腳,導致船翻,父親慘死。”
祁予安死死的盯著錦初:“你既有證據為何現在才拿出來?”
錦初抿唇不語,掐算著時間,沒一會兒身後就傳來了趙老夫人的聲音。
她揚聲:“趙氏幾次三番背叛父親,抹黑父親,我身為女兒也只能大義滅親了。”
“主子您有什麼不能說的,趙家為了逼您妥協救趙氏,差點就要汙衊您才是奸生子,趙老夫人還要以死相逼,您心腸軟,實在沒法子了才鬧到公堂上。”
飛雁快速地開口,聲音極大,在場全都聽見。
四周倒吸口氣,個個滿臉驚愕。
趙老夫人聞言心裡咯噔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