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給了她最沉重的一擊。
握著她的手按下認罪書,給嫣嫣剷除後患,派人將她活埋雪夜。
趙氏看向錦初,語氣冷冽:“我從未和書生有私情,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法子讓書生改口指認嫣嫣,但她是貨真價實的公主,你幫了她,有朝一日她認回身份,一定會報答你。”
錦初嘴角勾起譏笑,董嫣嫣是不是公主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憑藉對董嫣嫣的瞭解。
一旦得勢,必定會反咬她。
兩人不共戴天,註定不能共存。
“我從未給你舅舅寫過關於嫣嫣身份的書信,是你造假,看在母女一場的份上,公堂上我並沒有拆穿你。”
“趙氏!”錦初忽然開口打斷了趙氏,譏笑道:“你可知你嫁入隴西的真相?”
趙氏蹙眉。
“皇上厭惡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許諾你後位,從始至終你都被趙家給欺騙了,趙家利用你嫁入商家,謀取財產佔盡好處,而你,只是趙家的一顆棋子罷了。”
錦初眼底的悲涼浮現,轉身從桌子上取出明黃色聖旨,展現在趙氏面前,上面還蓋著玉璽。
“這是皇上親筆所寫,你瞧瞧字跡可眼熟?”
趙氏眼睛死死地盯著聖旨,一筆一劃,彷彿要看透,她臉色驟然慘白,錦初又道:“趙甄利用你爬上尚書的位置,留下嫣嫣,是趙家也錯將嫣嫣當成了公主,想謀取好處而已!”
“這不可能!”趙氏赤紅了雙眸。
錦初揚起下巴:“趙家大房佔盡了好處,趙嫵又利用了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用書生壞我名聲,卻又來悄悄給我送信,收取我百萬兩銀子。”
當著趙氏的面,錦初揚起了手上的畫卷,赫然就是趙氏親筆所畫的那幅畫,錦初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枚平安鎖,畫中人模樣嬌憨,粉雕玉琢,煞是可愛。
看見畫卷的那一刻,趙氏臉色驟變,不可置信:“你說是趙嫵通風報信,你才識破書生這局?”
錦初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不可能!”趙氏搖頭。
“你可知譚嬤嬤是怎麼死的?”錦初長嘆,聲音有些縹緲:“譚嬤嬤發現了趙嫵的秘密,欲要告知老夫人,被趙嫵強行推入井水中活活溺斃!”
見趙氏不信。
錦初派人去請譚嬤嬤的兒子過來,看見譚嬤嬤的兒子,趙氏震驚不已,錦初又將譚嬤嬤裝在香囊裡的粉色珍珠耳環掏出來。
看見耳環,趙氏確定就是趙嫵的。
“嫵姐兒為何要這麼做?”趙氏想不通。
“我和嫣嫣不共戴天,她不過是審時度勢,權衡利弊選擇了我而已,書生早早就被收買,朝霞寺的香客同樣都是安排好的,此舉可以直接將嫣嫣踩入泥坑,永無翻身之日!”
錦初神色平靜的看向了趙氏:“事已至今,我沒什麼可騙你的,我和嫣嫣恩怨已了,我不會對她下手的。”
她站起身往外走,對著飛雁吩咐:“將夫人送去庵堂,拿些銀子打點。”
飛雁點頭。
錦初回頭,語氣依舊波瀾不驚:“這是母女一場,我最後能做的事。”
說罷,她揚長而去。
大堂內的趙氏久久回不過神,突然視線落在了桌子上那隻粉色耳環上,眼神漸漸變得凌厲起來。
上前一把抓起耳環扭頭離開。
人走後,錦初厭惡地叫人將剛才趙氏站過的地方好好清洗一遍,飛霜不解:“主子不見趙氏就行了,為何還要將人請進來打發了?”
在飛霜看來,這就是多此一舉。
錦初嘴角翹起:“她都能一路暢通無阻來到盛國公府了,這一面若是不見,一頭碰死在了盛家,豈不晦氣?”
好好的府邸,她可不想沾染晦氣。
趙氏能摸來盛國公府,必有人相助,看趙氏的臉色,今日來盛國公府必定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死在自己眼前算怎麼回事兒?
趙家也該自食惡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