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什麼?
很快鍾老夫人就想到了一個原因,秦瑾浩愛上了別人!
於是鍾老夫人冷臉:“好好的婚事說退就退,總要給個交代,當我鍾家嫡女是什麼?還是說,你們秦家做了什麼虧心的事了?”
秦老夫人明白了鍾老夫人在想什麼,不冷不熱道:“若是秦家做了什麼對不起鍾家的事,依我的脾氣,第一個打斷浩哥兒的腿!你也莫要多想了,是兩個孩子沒有緣分,自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鍾老夫人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哪還能再繼續糾纏不清。
和秦老夫人多少年的關係了,既然對方執意退婚,又不願意說理由,找了個冠冕堂皇算卦,她也無需多問了。
“罷了!”鍾老夫人轉過身對著丫鬟吩咐;“快去將大夫人請回來。”
庚帖還在鍾夫人那收著。
幾人坐下等了會兒,眼看著天色漸黑也不見人回來,秦老夫人便站起身對著鍾老夫人說:“明日我派人來取浩哥兒信物。”
鍾老夫人不死心地問:“執意如此了?”
秦老夫人笑笑揮手,轉身帶著譚氏和秦瑾浩離開了鍾國公府,鍾老夫人見狀一口窩囊火憋在心裡,沒有離開大廳,而是繼續等著鍾夫人回來。
這一等就是快後半夜了,門房的人才說人回來了。
鍾老夫人陰沉著臉色坐在大廳裡,猶如老僧入定,鍾夫人進門便看見了這一幕,嚇得臉色微變。
聞著她渾身散發的酒氣,鍾老夫人耐著性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鍾夫人訕訕道:“許久不見一個友人,高興之餘多喝了幾杯,母親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鍾夫人並不知曉秦老夫人來過,目光一瞥看見了桌子上的玉佩時,眼皮一跳:“這不是姐兒的玉佩?”
不止玉佩,還有庚帖。
鍾夫人的腦子嗡的一下清醒了許多:“這些東西怎麼在母親這?”
砰!
鍾老夫人拍桌而起:“你今日下午去了秦家都說什麼了,秦老夫人帶著譚氏來退婚!”
“退婚?”鍾夫人傻眼了,酒氣一下子就散了,整個人都清醒了,茫然搖頭:“母親,兒媳冤枉啊。”
“還敢狡辯!自你從秦家離開後,先是出嫁的姑奶奶急急忙忙回門了,又是秦大夫人被罰跪祠堂,秦老夫人來時一個好臉色都沒,寧可揹負罵名,也執意要退婚,還不是你做了什麼混賬事!”
提及秦氏被罰,鍾夫人總算是回過神了,氣惱不已:“我只是受人之託給秦氏帶了句話而已。”
“什麼話?”鍾老夫人步步緊逼,語氣凌厲。
鍾夫人縮了縮脖子:“是鎮王託人給國公爺送了句話,兒媳代為轉告,鎮國公府的四姑娘心儀秦少將軍,想讓國公府撮合保媒。”
話落,鍾老夫人眼前一陣陣發黑,身子一軟跌坐在後椅子上,臉色唰地慘白。
“母親!”鍾夫人慌了。
鍾老夫人終於回過神了:“難怪秦家執意要退婚了,原是為了這個。”
“母親,我只是順嘴一提,僅此而已。”
“而已?”鍾老夫人氣地拍桌,敲的桌子咚咚響:“你不是不知道秦家是太子的人,卻給鎮王府保媒,安的什麼心?”
鍾老夫人氣得不輕,又派人去找鍾國公:“告訴國公爺,就說我病得快不行了,讓他儘快回來!”
眼看著鍾老夫人動這麼大怒火,鍾夫人徹底慌了。
等待的時候,鍾老夫人眸光凌厲:“經此一事,鍾國公府已經被打上了鎮王府的名號了,這些年,國公府一直忠於皇族,不偏不倚不站隊,蠢貨!”
跪在地上被人辱罵,鍾夫人心裡也些委屈。
等了半個時辰鍾國公才姍姍來遲,看著屋子裡的氣氛,鍾國公也是心裡圖圖。
“你佔了鎮王黨羽?”鍾老夫人問。
鍾國公一愣,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應,一看兒子這副模樣,鍾老夫人失望極了,擺擺手什麼都沒有再說,撐著身子站起來,對著鍾夫人說:“去將秦家小子的信物找出來,明日一早派人送去秦家,還有秦家送來的聘禮,一樣不少的送回去。”
“母親?”鍾夫人急了。
鍾老夫人瞪了眼鍾夫人:“我老婆子丟不起這個臉!”
被罵了一頓後,鍾夫人老實了。
夜深人靜時鐘夫人不禁開始埋怨起來:“也不知母親怎麼動這麼大怒火,秦家那邊做事太絕了。”
一旁的鐘國公卻始終沉默,眼神縹緲,若有所思起來。
良久,他看了眼天際:“明日你去一趟鎮王府,去見見鎮王妃,將此事告知。”
秦家寧可退婚,也不要四姑娘入府。
那鍾家損失了一門婚事,鎮王府也不能怪他沒把事辦成。
“要不,我再去看看秦氏呢,畢竟是她兒子,只要她同意,老夫人又能如何?”鍾夫人試探性的問。
鍾國公搖搖頭:“不必了,秦氏若能做主,今日也不會是秦老夫人來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