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
女鬼話說完，飄然而去，宿舍的溫度頓時驟升。
直播間裡，目睹全過程的觀眾已經突破百萬：
【我的天！真鬼啊！】
【霍總男友力max！】
【薇姐太帥了！】
直播結束後，蔡明薇和霍沉舟留在417宿舍收集證據。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斑駁的牆面上，映出幾道奇怪的劃痕。
“這些痕跡……”
蔡明薇指尖輕觸牆壁，感受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是怨靈長期徘徊留下的。”
霍沉舟開啟手機照明，在牆角發現一本被灰塵覆蓋的日記本。
“明薇，你看這個。”
蔡明薇接過日記本，封面上用褪色的鋼筆字寫著‘林宛如’三個字。
翻開第一頁，日期顯示是十年前。
“2013年9月15日，今天搬進417宿舍，室友們看起來很友好……”
蔡明薇快速翻閱著，日記內容從最初的校園生活逐漸變得陰鬱。
翻到中間部分時，她的手指突然頓住。
“2014年3月28日，我不敢相信她們會這樣對我……那杯水裡一定被下了藥...醒來時渾身都疼，她們還拍了照片……威脅我不準說出去……”
霍沉舟的眉頭越皺越緊，下頜線繃成一道冷硬的弧度。
“這是性侵案。”
蔡明薇繼續往後翻，最後幾頁的字跡潦草顫抖。
“2014年4月15日，她們把照片發到了校園網上……所有人都在看我……我活不下去了……”
日記戛然而止。
宿舍陷入沉默，只有窗外樹葉沙沙作響。
蔡明薇合上日記本，胸口像壓了塊石頭。
“林宛如不是自殺，是被逼死的。\"
霍沉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林銳，我要師範大學十年前所有住過417宿舍的學生資料，尤其是2013年9月後的記錄。”
結束通話電話，他看向蔡明薇。
“這個案子當年可能被壓下來了。”
蔡明薇點頭，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從背後掠過。
她猛地轉身，看到窗玻璃上浮現出一行血字：
“她們都要死！”
字跡很快消失，但那股深入骨髓的恨意卻久久不散。
第二天上午，特別事件調查科。
林銳將一疊資料放在桌上。
“老大，查到了。2013年9月後417宿舍住著四個女生：陳雪、李婷、王莉和蘇媛。林小婉是轉系過來的插班生。”
蔡明薇翻閱著資料。
“這四個人現在在哪？”
“陳雪現在是網紅，在某平臺有百萬粉絲；李婷在一家外企做HR；王莉嫁了個富商，當了全職太太；蘇媛……”
林銳頓了頓。
“是現在師範大學的校董之一，她父親是前任教育局長。”
霍沉舟冷笑一聲。
“難怪案子被壓下來了。”
蔡明薇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喬若雪發來的訊息。
“薇姐，我在圖書館查到當年的校報電子版，2014年4月20日有篇報道說林小婉'因病去世'，但學生間流傳她是跳樓自殺的。”
霍沉舟湊過來看訊息。
“時間對得上，林小婉死後，那四個人就申請換了宿舍。”
蔡明薇若有所思。
“怨靈說'她們都要死'……我擔心林小婉的怨靈會去找她們復仇。”
“先找到這四個人。”
霍沉舟拿起車鑰匙。
“尤其是陳雪，她作為網紅最容易接觸到。”
當晚，陳雪的直播間。
她正在介紹一款新口紅，突然鏡頭劇烈晃動起來。
“怎麼回事？裝置出問題了嗎？”
陳雪對著工作人員喊道，但所有人都一臉茫然地看著她，裝置明明執行正常。
直播間觀眾開始刷屏：
【雪姐背後有人！】
【臥槽那是什麼？】
陳雪驚恐地回頭，看到化妝鏡中自己的倒影……正在對她微笑。
“啊——”
她尖叫著打翻鏡子，但鏡中的‘她’卻依然站在原地，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直播間畫面突然變成雪花狀，觀眾們只聽到陳雪撕心裂肺的尖叫和一陣詭異的“咯咯”笑聲。
當畫面恢復時，陳雪已經不見了，只有地上一灘暗紅色的液體慢慢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