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喬父冷哼,壓根不信喬予眠會真的認錯。
喬予眠又淚眼模糊地望向鄭氏,一道著認了錯,“姨娘,我知錯了,你別不管我,求你勸勸父親消消氣,不要再打我了,求你了,姨娘。”
眼見喬予眠將要磕頭,鄭氏心中一緊,趕忙上前,將她給扶正了。
“眠兒,你這是幹什麼。”
鄭姨娘心肝兒結結實實地顫了三顫。
一個妾,是萬萬不敢受嫡女如此大禮的,這要是傳出去了,到時鄭氏怕是要被吐沫星子給淹死了。
喬予眠知道,鄭氏最重名聲,自己敢行禮,她卻絕不敢受著。
果不其然,這站在一旁攪動了風雨,打算置身事外看熱鬧的鄭氏,如今便是萬般的不願,也不得不站在喬予眠這邊,為她求情了。
鄭氏咬了咬牙,一手還被喬予眠握著,卻是怎麼掙都掙脫不開。
不得已,她只得道:“官人,不若一切等抓住了那男子再行商討解決吧。”
“哼!”喬侍郎咬了咬牙,毫不客氣地將鞭子甩到了喬予眠腳下,“事情水落石出前你就在這兒跪著,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留下這一句話,便憤憤然拂袖而去。
“娥兒,我們走。”
“官人,妾同眠兒說兩句話便來。”
喬侍郎不疑,點了點頭,先行跨出門去。
“眠兒。”
“別裝了,眠兒不是你該叫的,平白的叫人噁心。”喬予眠毫不客氣地揮開了鄭氏的手。
鄭氏明顯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直接起身,哪還有剛剛弱不禁風的模樣,“喬予眠,我告訴你,你父親心中只有我,他對我滿心愧疚,這麼多年了,我對他無微不至,他根本就離不開我,而你,你不過是個空有嫡女名頭的棄子。”
“你以為自己自作聰明,威脅方丈,令我做了妾,便能為所欲為了,可惜啊,你就是個蠢的,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宿在外,徹夜未歸,你說,還能是什麼原因呢?放心,不管你有沒有做什麼,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姨娘已經幫你找好了野男人,明日,堂前對峙,你就會身敗名裂。”
喬予眠昨夜睡了誰,她自己無比的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所以她更對鄭氏的話不屑,冷嘲,“你汙衊我,就不怕到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誰說是汙衊呢,那個叫冬青的丫頭,昨夜一直跟你在一起吧,你猜猜,今日我能不能撬開她的口,讓她明日於堂前指認你與人有染呢?”
冬青!
喬予眠瞪大了眼睛,冬青那丫頭對她忠心耿耿,斷不會堂前指認她。
可她太瞭解鄭氏了,更知道鄭氏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那丫頭落在她手裡,會有什麼下場。
思及此,她幾乎控制不住,想要衝上前去掐死麵前這個可恨的女人。
“放了她!你若敢傷她,我定不會放過你!”
鄭氏哈哈大笑,抬腳越過了喬予眠朝外走去,聲音之中掩飾不住的得意,“喬予眠,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畢竟,明日你便會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