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悅華的一番話,著實將蘇珍珍嚇了一跳。
謀殺親夫可是重罪,更別提他們的夫君是一國王爺!
蘇珍珍下意識後退兩步,目光警惕的看著宇文悅華,深吸了一口氣後才說道:“不行…單憑我們兩個,又怎麼能做到天衣無縫呢?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知曉,你我都難逃一死。”
他們要刺殺的人可是成王,萬一失敗,他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富貴險中求,你以為一直苟下去,他就會放過你嗎?蘇珍珍,我死之後,相信過不了多久,你也會被他折磨致死的,還有永昌,倘若他知曉那孩子是兄長的,定然不會放過那孩子。”
提起李永昌,蘇珍珍眉心微顫。
有了孩子,她也有了軟肋,原本堅定不移的心在此刻微微顫動。
床上忽然傳來一聲冷笑,蘇珍珍朝著宇文悅華看去,又聽她說道:“有一句話你說的很對,這件事單靠我們兩人絕對沒法完成,但…”
宇文悅華頓了頓,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別忘了這孩子到底是誰的種。”
蘇珍珍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攥拳。
“你的意思是…拉宇文照入局?”
宇文悅華點了點頭,“哥哥是羽林衛首領,成王最信任的人就是他,若是能讓哥哥入局,咱們一定能成功。”
“我聽說哥哥正在王府的書房裡,一會兒你務必要把他請進來。”
宇文悅華朝著蘇珍珍看去,語氣不容拒絕。
成王府的書房內,氣氛格外壓抑。
成王坐在書案前,看著手裡的一封密信,眼中升騰起幾分惡意。
“真是好樣的,他們是覺得本王沒有希望了嗎,竟然朝著太子投城!”
宇文照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長袖中藏著一把小鎖,宇文照心不在焉的聽著成王發脾氣,大手卻一直在摸索著那把小鎖。
他今日之所以會來王府,就是想找個理由把這金鎖送給自己的兒子。
“宇文將軍,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成王一聲暴喝,徹底換回了宇文照的思緒。
宇文照連忙應聲,眼中卻閃過幾分不滿。
成王向來喚他一聲表兄,不知從何時起,竟然改了稱呼。
“依臣看,那些人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官員,在不在你麾下都無所謂,眼下最重要的,是金川一戰。”
宇文照伸出手指,朝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指去,神色認真的說道:“金川位置特殊,我的人前幾天帶回訊息,北越人似乎蠢蠢欲動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陛下就會派人去鎮壓金川。”
聞聽此言,成王眸色微變,大手壓在了那張地圖上。
“依你看,父皇會派誰去?”
成王悠悠問道。
宇文照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嗤諷。
“這般重要的關塞之地,若是失守,麻煩就大了,陛下一定會派給顧北辰的。”
成王緩緩閉上眼睛,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
“可惜呀…可惜舅舅已經老了,表哥什麼時候才能擔起宇文家的重擔,成為本王強有力的後盾?”
聽了這話,宇文照心裡有些怨言,卻也沒敢講出來。
父親年輕時也被鎮國侯處處碾壓,只是鎮國侯當年的功績與父親差不了多少,在京城裡沒有引起什麼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