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下一輩,出了顧北辰這麼個妖孽,每次出征都能凱旋而歸,倒是顯得他有些窩囊。
宇文照暗自咬牙,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意。
他明明很努力了,為何總是低人一等?
想到這裡宇文照忽然抬起頭,朝著成王看去,暗自腹誹:明明成王也沒什麼能耐,奈何他出身皇族,生下來就是主子。
真是好沒道理!
為何他終其一生,也只能做個臣子?為何他的使命是光復宇文一族,專心輔佐成王成材?
“表哥,你今日這是怎麼了?為何總是心不在焉的。”
察覺到宇文照的出神,成王關切問道。
宇文照這才回過神,朝他拱手行了一禮:“這幾日陛下昏迷不醒,我一直守在宣武門外,已經有好幾夜沒休息過了。”
“既如此,你先回復休息吧,等明日咱們再詳談金川一事,不管父皇屬意誰,本王一定會助你拿下頭名。”
成王如是說著,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離開書房後,宇文照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讓他去守金川,無疑是以卵擊石。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若是與金昭國交手,自己還能有一戰之力,但…那是北越,北越人出了名的兇殘。
摸了摸懷中的金鎖,宇文照不再多想,繞過小路朝蘇珍珍的院子走去,只是他還沒走到院中,便被一個丫鬟攔住了。
“素秋?”
宇文照認識那個丫鬟,正是蘇珍珍身邊的素秋。
素秋朝他行了一禮,神色緊張的說道:“側妃娘娘一早就知道您要來,特意讓奴婢在這兒候著,娘娘在王妃那裡,還請將軍移步西院。”
聽了這話,宇文照眉頭微皺。
蘇珍珍什麼時候與宇文悅華走的這麼近了,他們不是商量好了,要放棄宇文悅華嗎?
帶著這樣的疑惑,宇文照快步走向西院。
推開西院的院門,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飄散在空氣裡,令人作嘔。
宇文照朝著地上的血漬看去,即使已經有人清理過,但散落在青石板上的血痕依舊清晰可見。
想到成王最近的所作所為,宇文照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知是從何時起,成王竟然這般暴虐了。
“將軍,請隨奴婢進去。”
見宇文照站在院口發愣,素秋提醒一句。
她將人領入屋內,又退出來守在門口放哨。
宇文悅華的房間裡暗的嚇人,如今正是晌午,書案上卻燃著一盞油燈。
燭火搖搖曳曳,宇文悅華的那張臉顯得越發慘白。
“悅華,王爺前些日子不是答應過姑母,不會再打你了嗎?”
宇文照差點兒被宇文悅華這副模樣嚇死,詫異問道。
聽了這話,宇文悅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拳。
“永昌呢,他沒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