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友,初次見面就這般招待,實在慚愧。”
“清月已經和我說了你幫她驅除寒毒的事了,這件事算我林家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日後若是有需要林家的地方,只要不違反華夏和協會的規則,林家能幫就幫!”
“可今日情形你已經看到了,三長老說得不錯,此乃我林家家事,白小友先去宴會廳稍作等候。”
說罷,林光遠做了個請的手勢。
三長老?
白臻並沒有著急走,反而是將目光掃向了剛才對林光遠進行道德綁架的老頭。
林震嶽站在人群最前方,身形佝僂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他身著一襲藏青色長衫,衣襟上繡著暗紋的松鶴圖案,面容枯瘦如鷹,皺紋間夾著幾道猙獰的疤痕。
最醒目的一道從左邊眉骨斜劃至嘴角,讓整張臉顯得格外陰鷙。
這就是林耀的爺爺麼......
白臻定了定神說道:“此事的確是林家家事,但林叔叔能否聽晚輩一個建議?”
“林老爺子目前的狀態並不是病了,更不是壽終正寢,而是.......”
“中毒了!”
中毒了三個字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怎麼可能?老爺子的飲食都是由專人負責的,每一天的日程用餐都會保留,以便取證!”
“就在他病倒的那一刻,最近三天所吃過的所有取證過的食物都被拿去化驗了!”
“而根據實驗室反饋的結果,這些食物都是正常的食物,不存在任何有毒的可能!”
而那個藍毛青年更是緊張得要命,情緒陡然間出現了劇烈的波動:“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負責檢驗老爺子有沒有中毒的,可是咱們天源市有頭有臉的治療師!”
“你說老爺子是中毒了,你不如直接明著說張大師那邊都是些插科打諢的騙子!”
林光遠臉上的和煦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嚴肅神色:“白小友,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你可知道你這句話會讓多少人掉腦袋嗎?”
白臻無所謂地攤開了手:“我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提出一個非常有參考價值的建議罷了。”
“至於你們要不要相信這個建議,選擇權和主動權都在你們手中,我不做任何干涉。”
“正如你們所說的那樣,我只是一個於林家而言,可有可無的路人甲罷了。”
“言盡於此,我先走了。”
就在白臻轉身離開之時,原本緊閉的房門竟然被吱呀一聲當即推開。
出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林清月。
“白臻,跟我進來!”
她聲音不大,卻像一柄利劍刺破凝重的空氣。
“放肆!”
林震嶽箭步上前,紫檀柺杖咚地杵在大理石地面上。
他身後幾個林家子弟立刻組成人牆,將走廊堵得水洩不通。
“清月丫頭,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
林震嶽厲聲呵斥,枯瘦的手指隔空指向了白臻,眼神中的輕蔑明顯至極。
“這小子來歷不明,若讓老爺子有個閃失,他這條賤命能擔得起嗎?”
“他擔不起?我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