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與雙手扶在秦淮序的肩膀上面,用指尖將一塊兒凝固的紅色均勻的抹開,手指上留下綠豆大小的一塊膠皮:“不舒服就去醫院,我又不是醫生。”
秦淮序一把將人給拽到懷裡,還沒有乾透的顏料被暈染開,顏與衣服上也沾了一些。
“醫生開的藥對我沒用,只有你能治癒我的病。”
顏與下巴擱在秦淮序的肩膀上悶悶的笑著,胸腔發出共鳴,傳遞到秦淮序身上。
“沒想到我居然還是一個神醫呢。”
“是啊,一個治療心病的神醫。”
雖然顏料對面板沒有傷害,但也不能長時間的停留,兩人稍微親了一會兒,就去了浴室。
在等待浴缸放水的間隙,秦淮序又抱著顏與的腰,直接把她放到了洗漱臺上。
顏與的視線瞬間高出來一截,垂著眼眸居高臨下的盯著站在她雙腿之間的秦淮序。
秦淮序單手扶在顏與腰上。
顏與伸手蹭過秦淮序高挺的鼻樑,最後指尖落在那雙薄薄的淡色唇瓣上。
秦淮序嘴唇的顏色非常淺淡,因為剛才的親吻帶上了一絲柔軟的紅色,深黑色的瞳孔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看著顏與,裡面映出一個小小的倒影。
胸前是一片被荊棘包圍起來的玫瑰,因為剛才的擁抱,畫面被蹭的有幾分模糊感。
顏與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指尖蘸取顏料蹭在秦淮序嘴角:“你現在像是一個被妖怪勾了魂魄的書生。”
秦淮序仰著頭吻向顏與的下巴,將那點紅色暈染成薄薄的一片。
“那你就是那個勾魂動魄的妖精。”
顏與唇角一勾,露出一點皓白的貝齒,指甲在秦淮序下巴上點了一下,就落到了胸口正中央一束玫瑰的花蕊上:“那你現在的魂兒還在身上嗎?”
秦淮序扣著顏與的手,一起貼在了顏與胸口處:“早就已經在這裡了。”
顏與被逗的悶聲直笑:“秦淮序,我看你才是那個妖精才對。”
“這也太會勾人了,一開始的高冷樣子呢?”
秦淮序揚起腦袋湊上去親顏與的唇瓣:“那如果我是妖精的話,有把你蠱惑到嗎?”
顏與用食指抵在他的唇瓣上推遠了一些,半眯著眼睛:“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了。”
顏與突然又俯身貼近,一隻手搭在秦淮序的肩膀上,兩人的唇瓣緊緊隔著一根手指的距離,鼻尖撞在一起,吐息帶來的悠悠甜香,在空氣中飄散開:“我的自制力可是很強的。”
“那不如試一試好了。”
秦淮序雙手用力,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顏與驚呼一聲,連忙摟住秦淮序脖子。
秦淮序抬腿邁進已經放滿了水的浴缸當中,隨著兩人的坐下,微燙的水很快溢位水面,嘩啦啦的灑在地上,形成小小的一片瀑布。
身體被水流妥帖的包裹住,顏與舒適的嘆了口氣。
顏料在觸碰到水的時候開始溶解消散,很快漂浮在水面上,又被水流衝到地上。
顏與伸手擠了些沐浴露在手中搓出泡沫之後塗抹在秦淮序胸口處,乳白色的泡沫很快被染成了多樣的彩色。
顏與鞠起一捧在掌心,然後朝秦淮序吹了一下,泡沫在半空中飛舞,水泡觸碰到面板再次崩開,裂成一片小小的水花。
“好玩嗎?”
秦淮序伸手握住顏與的手腕,只是輕輕一扯,嬌小的人便在浴缸當中滑了一下,落入他的懷抱當中。
顏與用胳膊去摟秦淮序的脖子,眯著眼睛笑著:“好玩。”
被水滋潤過的面板更顯瑩潤,滾圓的水珠從下巴滴落到鎖骨上。
水彷彿變成了磁鐵,將兩具身軀牢牢的吸附在一起,每一次分開都帶起一片浪花。
手鍊上的星星撞在一起,發出細微的如同花瓣碰撞的聲音。
…………
…………
秦淮序用毛巾把顏與身上的水擦拭乾淨,然後快速地套上睡衣放到已經更換完四件套的床上。
顏與眼皮重重地往下沉,渾身提不起一點的力氣。
秦淮序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抬手將房間裡的燈光給關掉,月光柔柔地灑進來。
“睡吧。”
顏與萬分掙扎地攥住秦淮序的手腕,明明已經累得不得了了,卻還是強撐著精神:“明天……要吃清蒸魚。”
秦淮序啞然失笑:“好,明天中午讓人給你做清蒸魚吃,快睡吧。”
顏與得到了想要的結果,終於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秦淮序等到顏與徹底睡熟了之後,給他將被角蓋好,又重新去了浴室,將身上那些沒有洗淨的顏料徹底搓掉。
秦淮序雙手撐在洗漱臺上,鏡子被霧氣模糊,影影綽綽的映出一道光裸著上身的影子。
“顏與……”
兩個極其簡單的字,卻像是在心裡咀嚼過千遍萬遍之後,才捨得念出來,剛吐出舌尖,又想收回去,藏在心底,不再示人。
等秦淮序洗漱完回去的時候,顏與早就已經睡得昏天暗地,剛才被蓋得整整齊齊的被子,現在被踹得亂七八糟地堆在床尾,顏與的腿搭在蜷縮起來的被子上面,大半張臉都藏在柔軟的枕頭當中,只露出小小的鼻尖呼吸。
秦淮序熟練的將被子重新拽了出來,把顏與團吧團吧塞進懷裡,在她髮絲上親吻一下:“晚安,寶寶。”
顏與十分主動地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連眼皮都沒有,睜開便再次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當中。
顏與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正午,睜眼就已經11點多了,房間裡拉著窗簾,光線並不刺眼,柔和的灑在床上。
昨天晚上只簡單的被塞了兩口飯,又經歷了極其高強度的運動,現在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顏與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去浴室洗漱,看著睡衣沒有遮蓋住的地方,遍佈的吻痕和咬痕,一看便知昨晚的狀況有多激烈。
秦淮序這丫的是屬狗的吧,嘴裡不咬點東西就覺得牙癢癢。
別墅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只有他們兩人居住了,傭人和廚師也都已經到位。
顏與隨便找了件薄外套披上,踩著拖鞋就下了樓。
顏與站在二樓樓梯口朝下看,只能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身體趴在欄杆上,懶洋洋地喊了一聲:“秦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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