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不能作為證據,但可以輔助一下查案的方向。
尤其是屍體丟了這種麻煩事。
他為難道:“傅先生,江小姐,您看現在這個情況,能不能幫我們去看看?”
江小水看向傅冥淵。
傅冥淵:“聽你的。”
江小水不太想管,這玩意兒不好吃,出力不討好。
旱魃委託她治好“女兒”的病,她只需要管她女兒就可以。
“他的執念是女兒,只要任靜在這裡,他還會回來的,你們不用找。”江小水道。
刑警隊長黑著臉看不出表情,但其他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讓一個屍體自己找回來,他們的馬列思政課都需要回爐重造一下了。
但江小水這麼說,他們莫名就相信。
電話那頭,法醫後背都沁出來一層冷汗。
他可是一個人在屍檢室,他就是膽子再大,看見腐敗的屍體自己走回來,分分鐘把他送走。
任靜被戴上手銬帶走進一步審問。
她心態被江小水嚇崩了,不大一會兒就全部招認。
“那個人是我在QQ群裡加的,【言真大師】,他自稱是民俗學教授,玄學大師,海內外很多大人物都找他轉過運。”
隊長面容冷肅:“他為什麼教你,你們之間有沒有金錢交易?”
任靜:“沒有,他只幫有緣人,從不收費。”
江小水在旁邊旁聽:“他給你的東西呢?”
任靜不說話,被隊長呵斥地害怕,才道:“他寄給我一個簪子,讓我把簪子藏在畫裡。它說簪子是他的法器,能提高魃的能量,我以後的運勢會越來越好。”
她臉上露出紅暈:“我能成為全球最厲害的設計師,建立屬於我的品牌,讓我的名字成為時尚界的符號,成為一代時尚人的精神圖騰。”
“你想多了。”江小水認真道,“你根本沒有設計天賦。”
任靜最聽不得別人說她沒有天賦。
她當即就像被踩著脖子的鴨子:“你什麼都不懂,我十三歲就拿校獎,十五歲保送,十六就拿國際大獎,老佛爺親自見過我,還誇我的作品是天才之作。”
“只有我,我才是引領這片土地時尚界的天選之子。”
她憤怒的魃手銬撕扯的嘩嘩響:“都怪那老東西,要不是他阻攔我,阻礙我的創作,我這兩年怎麼可能不拿獎!”
江小水皺眉,不解地歪頭:“可是,那些作品都不是你的呀!”
任靜漆黑的眸子轉向她,白皙的臉上青筋暴起。
“你放屁!那是我親手畫的!”
江小水:“參賽時確實是你親手畫的,但評選時,你媽媽就把畫調換過了。畫作的主人叫李木子,是你媽媽的學生。”
“不,不可能!是我畫的,你是嫉妒我,你胡說八道!”
江小水想到在她的賬號下留言的【萌萌噠】,她掐算了一番,之後對刑警隊長道:“李木子是任太太的學生,你們可以查一下,給任靜代筆很多年,你們只要找到她的過往作品一比對就知道。”
“我不信,你胡說,讓我媽來!讓那老女人過來!”任靜暴躁的在座位上掙扎。
隊長:“把她帶過來。”
任太太被放了出來,在門口和江小水相遇。
她冷冷地望著江小水:“你不是放出話,能治好我女兒的病,現在我女兒被你送到公安局,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