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將軍若是聽不懂話,不妨自己去問問趙夫人。”
“何況,本王要冊立誰為正妃,與霍將軍並無關係,不是麼?”
姜靜姝面色不變,也出聲說:“妾身剛恢復身份不久,就連自己還都覺得恍如夢境一般,自然能理解各位的質疑。
但……既然王爺已經決定,想必自有他的考量。妾身全聽從王爺的安排。”
她的話說得從容,滴水不漏,一時間霍光都找不出話來反駁。
霍皇后被姜靜姝這副淡然的模樣激怒,只覺得這女人做作至極,跟她這樣大方的將門之女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好一個全聽王爺安排,不過是縮在……”
“皇后,你醉了。”裴珩打斷了霍皇后的話。
再說下去,真的惹怒了裴景曜,就連他都擔當不起。
他高抬起手中酒杯,對著眾人遙遙舉起,“今日是為霍將軍慶功,諸位還是談論霍將軍的功績吧,莫要再議論其他事。”
裴珩都發話了,霍光自然不能再繼續發難,只是深深蹙眉,埋頭喝酒。
其他人在沉寂了一會後,才重新紛紛議論起來。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霍皇后身體不適離席,姜靜姝也藉口胸口憋悶,出去散散步,起身離開。
她快步朝著皇后的宮中前去,果然在拐角的一處迴廊撞見了霍皇后。
“妾身參見皇后娘娘。”
霍皇后聞聲回頭,見是姜靜姝,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你怎麼會在這,你跟蹤本宮?”
姜靜姝抬眼瞥了一眼霍皇后身邊的侍從,“不知皇后可借一步說話?”
“荒唐,你憑什麼覺得本宮會聽你的……”霍皇后不耐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了姜靜姝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形狀熟悉的腰牌。
“……你們都下去。”
等到只剩下二人,姜靜姝才抬起手中的腰牌,“若妾身沒有記錯,皇后娘娘應該認識這個才對?”
霍皇后的臉色驟變,她當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霍家的下人跟衛兵都有腰牌,而那個,正是霍家親衛才能持有的。
見霍皇后面色難看,姜靜姝晃了晃那枚腰牌,輕聲道,“妾身初次入宮,便有人推我下水,險些遭遇不幸。
都說行兇之人是前朝的一位瘋癲妃子,但當時,妾身其實抓住了兇手的腰牌。”
霍家親衛的腰牌,尋常人根本無法得到,如果意外丟失也會通傳整個霍家,連抵賴說是姜靜姝撿的,或者偷盜都不成。
當初是以為做壞事掉入水中,霍皇后才偷偷為親衛重新尋了一塊腰牌,不敢聲張。
霍皇后只好強裝鎮定,“你究竟想說什麼?”
“皇后娘娘只是因為不喜歡妾身便痛下殺手,但……當初妾身當初人微言輕,的確是無可奈何,只能承受。”姜靜姝的聲音依舊平靜,但眼中已經帶上了幾分鋒芒。
“如今,妾身已是準正妃,還懷有王爺的子嗣,若妾身將此事告訴王爺,求他重新為妾身討回個公道,皇后娘娘覺得,他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