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的身姿隔著屏風霧裡看花般若隱若現,裴景曜的眼神一時間難以挪開。
“不知王爺前來,妾身連夕食都尚未準備……”
姜靜姝赤裸著白足從屏風後踏出,朝著屏風外走來時腳下一滑,正跌進了裴景曜的懷中。
儘管知道她多半是故意勾引,裴景曜的手掌還是下意識扣住了她的後腰。
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比上好的雲錦軟羅更為滑膩。
他嗅到了姜靜姝身上桃瓣的淡香,喉結滑動,“起來,像什麼樣子。”
姜靜姝察覺到了裴景曜嗓音的欲色,語氣愈發柔媚,“那…妾身錯了,請王爺責罰。”
裴景曜抬起她的下頜,湛黑的眼眸直視著她,似笑非笑,“想本王怎麼責罰?”
姜靜姝抬起頭怯生生地對上他的黑眸,呵氣如蘭,“妾身是王爺的人,自是全憑王爺處置。”
整個人被打橫抱起,姜靜姝被放在床上,身著單薄寢衣的身體恍若一支被分開的嬌嫩花朵。
燭火搖曳,羅帳輕垂。
裴景曜本是憐惜她落水受驚,然而她實在是勾人,直直折騰了半夜二人才得安歇,
第二日,姜靜姝記著有外出的事要提,醒得極早。
醒來時,她撫摸著那段潔白的脖頸,被弄出的紅痕還在隱隱作痛。
一旁的裴景曜已然起了身,準備上朝去。
“妾身為您更衣吧,王爺。”姜靜姝說著,披上單薄的寢衣,抬起手勾住了裴景曜的衣帶。
柔若無骨的手掌擦過不知什麼地方,裴景曜的面色微變,將她的手挪開,“本王自己來。”
姜靜姝縮回了手,乖順地點了點頭。
經過了落水的那一遭讓她的面色仍然蒼白,配上無辜的神情,瞧著格外惹人憐愛。
穿戴好的裴景曜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他昨日來此的目的。
“你在宮中受驚了,今日起你就是良妾。”他出聲緩緩道。
姜靜姝要起身謝恩,被按著肩膀壓了下去。
裴景曜淡淡地說,“好生休養……本王走了。”
“王爺,您等等。”姜靜姝眼巴巴地望著他,“妾身今日想出門。”
裴景曜得知她出去是為了買筆墨紙硯,便同意了。
姜靜姝稍作梳妝,打扮得清麗素淨,只為不惹人注目,便帶著流螢上街去了。
……
羽織坊距離王府不遠,姜靜姝到了那便跟夥計說要找佟娘子。
“是哪位要找我……怎麼是你?”
姜靜姝從前在裴珩跟前當侍女時,佟娘子店裡的人給太子府上的人送衣裳時跟其他府上的搞混了,是姜靜姝幫她說了幾句話,才免於懲罰。
那之後二人雖無太多交集,但佟娘子經常會給她送些時興的衣裳來作為感謝,直到她入了宗人府,再送不進去為止。
見是她,佟娘子面露心疼,圍繞著姜靜姝檢查了起來,“許久不見,一個好好的天仙似的人被關在那三年啊,如今你怎樣了?”
姜靜姝略跟她說了自己如今已是裴景曜的良妾。
佟娘子立刻便要行禮,姜靜姝將她抬了起來,吩咐旁邊的流螢,“給佟娘子瞧瞧那匹布,還能救嗎?”
佟娘子見是織金錦雙眼放光。
然而接過那匹布,一上手就皺起了眉,“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