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親是個沒落的門閥庶女,因而入府只有側室地位。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為何會如此得太皇太后的寵愛。
如果不是二人年紀相差太多,京城中許多人還以為太皇太后其實是她的生母。
可,怎麼可能呢。
也有很多人說她生得像是太皇太后的女兒,長公主。
但祝南枝覺得自己這般聰慧美麗,合該被所有人喜歡,不喜歡的才是瞎了眼。
“罷了,你出宮去吧,哀家這幾日是真的頭痛,記著哀家的話,哀家如今也老了,還能再護你幾年?”
見祝南枝滿臉的毫無悔意,太皇太后終於慍怒道,“哀家始終在尋找時機讓你做正妃,這段時間不要再意氣用事,做得隱蔽些,記住!不然你權當沒哀家這個姑母。”
“姑母,南枝知道了。”祝南枝福了福身,這次的語氣極為懇切,退出了殿內。
……
祝南枝回到府上時,姜靜姝已經撿齊了所有佛珠,恰好二十一顆。
祝南枝冷著臉數完了佛珠,動了動唇,剛要讓她去抄經百遍,忽然想起了太皇太后的話。
她竟要在受了野丫頭的委屈之後,這幾日訓誡王府中的侍妾都要做得隱蔽!
念及此處,祝南枝本就難看的臉色又沉下去了三分。
然而想到太皇太后說的會想辦法讓她成為正妃,祝南枝的眼神便又亮了幾分。
“做得不錯,念在你這賤婢……念在姜侍妾剛被人推下了河受驚的份上,我便不叫你抄經了,跟我一同回清暉閣,我有事問你。”祝南枝說著,走在了前面。
等到了清暉閣,祝南枝躺在矮榻上,抬手看著染了豆蔻的指甲。
她狀似漫不經心地問,“為何在王爺尋那個野丫頭時,姜侍妾要說人可能在我這啊?”
姜靜姝恭順道,“只因錦瑟走時跟妾身說過要先稟明側妃,妾身便將聽到的告訴了王爺。”
“哦,我還以為是你故意將人引到清暉閣想讓我被禁足,畢竟你的手段厲害得很……前日還纏著王爺在宸樞閣內一夜,是嗎?”祝南枝冷聲。
姜靜姝跪在了地上,仍舊是不卑不亢的模樣。
“是太皇太后讓妾身給側妃固寵,妾身怎麼敢違抗太皇太后。妾身所做一切都是為幫助側妃娘娘更得王爺寵愛。
況且此次入宮,因為德不配位,妾身的簪子出了問題,還被人推下水。想必是沒有側妃這樣的命數,不配參加那樣的宴會,遭了報應。”
說到這,姜靜姝抬頭悄悄檢視祝南枝的表情。
對方的臉上只有憤恨,在聽到“簪子”二字時候,面上連半分波動都不曾有。
祝南枝是個不會隱藏情緒嗎人,此事應當跟祝南枝並無關係。
“妾身福薄。怎麼敢跟側妃爭,那日送湯只是為了感謝王爺的賞賜。”
見她說得從容不迫,字字真切誠摯,祝南枝只略微舒心,轉而就更加氣惱。
就算的確不是姜靜姝害她被禁足,那勾引王爺也是事實,竟還恬不知恥說時幫她祝南枝固寵!
“巧舌如簧!你這賤婢……”
祝南枝剛要讓身畔的丫鬟嬤嬤掌嘴,想到太皇太后對她的囑託。
她硬生生將那口氣吞了下去,改為牽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姜靜姝。
“罷了,我聽聞你在宮中落水受了驚嚇,實在可憐。身為這王府中的側妃,自然也要給你賞賜告慰。”